我的高燒多日未退,太醫束手無策,傅惟急得大發雷霆,要他們醫不好我便個人陪葬。太病院院使每天都來鳳棲宮報到,診脈,施針,煎藥,事事親為,不敢有涓滴怠慢。
對了,爹孃早已過世過年,洛陽的家也被官府抄封,我如何能夠回得去。
常叔點點頭,四下環顧一圈,敏捷取出一枚小盒子,道:“蜜斯,您現在服下的話,約莫四五個小時候後便會起效,不過藥效隻能保持七天,必須想體例在七日以內分開。”他將盒中藥丸遞給我中,我盯著那棕色的小丸,好久冇有行動。
傅惟狠狠地將我摟住,雙眼通紅,幾近是夢話般的呢喃:“謝天謝地,你終究醒了,太好了……”
“對,對,你剛醒過來,必然還很衰弱。我讓喜樂把藥端上來,你喝了藥再睡一會兒,我在這裡陪你,好不好?”
“好,老奴記著了。”
我漸漸展開眼睛,一張熟諳而蕉萃的清俊麵龐映入視線,儘是欣喜之色。
“不要怕,太醫說隻要你醒來便算是度過傷害了,母子安然。”傅惟顫抖的手指撫過我的眉眼,劃過臉頰,終究悄悄捧起我的臉,壓著哽咽聲音道:“對不起,對不起,此次是我不好,是我冇有考慮全麵……我已將妍歌和宋容華下獄,如何罰她們你說了算,好不好?你不要活力,那些傷害你的人,我一個都不會放過,不管是誰,我必然會讓她們支出代價……”
他貼在我耳畔呢喃道:“好,我承諾你,我甚麼都承諾你……”
“不要說對不起,我不想再聽你說對不起。”頓了頓,我啞聲道:“傅惟,我累了。”
不要被仇恨矇蔽,不要再耿耿於懷。
向來冇想到我和他會走到明天這個境地。
“你和孩子都會好好的,我們、我們今後還要有很多孩子,有男孩也有女孩。你不是一向想出去看看內裡的天下嗎?等孩子長大了我便退位,到時候我們分開長安,遊山玩水,隱居世外……”
我……真的能做到嗎?
還好,孩子冇事。
以是我隻能挑選分開。
“玉瓊,玉瓊……”
我心下必然,常叔又問:“蜜斯,您籌算如何做?”
我“嗯”了聲,默了半晌,俄然問:“運河工程停頓得如何了?”
常叔坐在床邊,紅著眼喚了我一聲。
他歎了口氣,道:“不是說好放心養病,不操心這些的嗎?”
“老奴當然記得,其他書架皆是紅木料質,唯獨那一個是用梨木做成。夫人生前曾多次叮嚀老奴,定要謹慎保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