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說:“冇乾係,傅諒不會傷害我的,我有些話想伶仃跟他說。”
我一噎,“你如何曉得我想說甚麼?”
“記得。”
傅惟特地降旨休朝三日,好讓文武百官回家與親人團聚。他也臨時放下國事,一心一意地陪在我身邊。常叔送來三盞琉璃花燈,恰是客歲遊園會時傅惟贏回的那三盞。入夜後,我將它們一一點亮,花燈暖光盈盈,與圓月遙相輝映,分外賞心好看。
“老二竟然打你?!”傅諒頓時劍眉橫指,毫不粉飾驚怒之色。“你……”他似是想向我伸手,猶疑一瞬,畢竟是有力地垂落,聲音緊繃而壓抑:“你如何樣?有冇有甚麼大礙?”
“我何嘗不知?但我心有不甘,我恨老二!”他猛地捶了下桌子,恨恨道:“我恨他奪走了我的皇位,恨他奪走了你,恨他奪走了本該屬於我的統統!自他即位後,我日夜不得安寧,恨不能將他碎屍萬段!玉瓊,是我孤負了你的一番苦心,但是你教我如何甘心隱姓埋名,苟延殘喘地了此殘生?”
傅辰戰身後,傅諒帶領剩下的三萬殘兵死守彭城。彭城陣勢險要,易守難攻,秦虎雄師強攻多日,何如始終冇法拔城。
風塵不起,氣候清冷,恰是秋高氣爽好時節。琅琊山明水秀,滿城金桂飄香。
傅惟將我奉上馬車,溫言道:“若他執意要再戰,你也不必勉強,先返來再從長計議,好嗎?”
都說生完孩子的女人會顯得豐腴,我本來不覺得意。現在攬鏡自照,看著肉嘟嘟的麵龐,也是不得不信了。每當此時,心中總免不了一陣淡淡的哀傷――我那纖瘦苗條的少女期間畢竟是一去不複返了。
孰料,他連眼皮都冇抬一下,斬釘截鐵道:“不可。”
他點頭,“本身多加謹慎。”
中秋當夜,皎月如盤,灑落一地清輝。
“投降又如何?投降他便會放過我嗎?他不會,隻要我一日不死,他便一日視我為親信大患。”傅諒嘲笑道:“玉瓊,他對你尚且如此心狠手辣,更何況是我?我甘願戰死疆場,也不肯在他麵前屈膝告饒!”
孫太醫得了聖旨,涓滴不敢怠慢,每日給我這個補阿誰補,補得我氣色紅潤、精力大好,本來尖尖的下巴逐步圓潤起來。傅惟龍顏大悅,犒賞孫太醫黃金百兩。
多日未見,他又比疇前清減很多,疆場的磨礪使他愈發沉穩練達,與疇前率性混鬨的太子判若兩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