喜樂嚇得失了魂，倉猝跟上前來扶住我，安撫道：“大人，您彆焦急。都說那容華夫人長得有八分像您，又有狐媚工夫，皇上定是受了她的利誘纔會娶她為昭儀。她充其量不過是個替人，實在皇上內心真正愛的還是您。要不，奴婢先替您求見皇上，說您比來身材不適，請他過來鳳棲宮一趟。您從速趁此機遇向他認個錯，不要再跟他鬧彆扭了，好不好？”

倘若不是，他為甚麼又要跟彆的女人結婚？

我難以置信，訥訥道：“他要娶容華……”

不，不會的，我不信賴！我要見他，我要向他問個明白！

傅惟道：“從本日起，你手上統統事情全數停息，專門賣力玉瓊安胎調度事件。另有，她有身之事切不成向彆傳播，明白嗎？”

他輕握住我的手，和順的聲音若帶幾分歉疚，“我曉得你內心委曲，是我不對，我不該把你關在這裡不聞不問。玉瓊，你跟我負氣不打緊，但你不能不顧孩子啊。”

傅惟在榻邊坐下，將我攬在懷裡，心疼道:“玉瓊，這段時候讓你刻苦了，對不起。”

“阿惟，你想要男孩還是女孩？”

“前宋廢帝俄然薨了，皇上要冊封容華夫報酬昭儀，全部皇城傳得沸沸揚揚……”她的聲音漸次弱下去，說到末處已是低如蚊蚋。

“本來是襄王偶然而神女有夢……那，我私放傅諒的事，你不活力了嗎？”

喜樂怯怯地點了點頭，忽又大聲道：“奴婢在昭陽殿服侍時，皇上對容華夫人一向都是客客氣氣，從未越雷池半步！必然是那些人閒來無事亂嚼舌根，編了這些荒唐話，大人，您千萬不成當真！啊對了，安公公說皇上此舉是為了安撫江南……”

喜樂將碗勺清算好，覷了覷我的神采，遊移道：“大人，奴婢還聽到一個動靜……”

他替我拭去淚水，溫聲道：“本來是這麼籌算，既然你不肯意，那便不娶了。”

***

一絲高興從心底流淌而出，越來越激烈。如甜美的蜜汁普通流淌在我的血液中，流遍我的四肢百骸。

“好。”我靠在他的胸前，多日的委曲、悲慼、絕望全都煙消雲散了，內心隻餘下滿滿的光榮――都說帝王不該有愛，可他卻能如此經心全意地待我好，便知彼蒼眷顧已深。

傅惟揮手，一名太醫上前恭聲道：“恭喜太傅大人，您懷了身孕，已然一月不足。”

我捂著胸口，疼得連氣都透不過來，倉猝甩了被子跳下床，跌跌撞撞地向門口跑去，“不可，他不能娶宋容華，絕對不可！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