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深吸一口氣忍住肝火,拱手道:“多謝殿下抬愛,微臣蒲柳之姿,愧不敢當。”
這貨脾氣真是同茅坑板上的石頭一樣——又臭又硬!平常他還算得上聽我話,如何明天就是勸不聽呢,我是在對牛操琴嗎!
傅諒頓時就不乾了,怒道:“傅辰,我奉告你,你說話給我細心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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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辰報著胳膊將我高低打量一番,道:“喲,少傅大人,稀客。”
傅諒打斷我道:“可清楚是他調戲你在先,錯在於他,如何反倒成了我不對?再說,你看他那氣勢放肆的模樣,那裡是把我當作兄長?歸正我不怕,我就不信,如果告到父皇那邊,父皇還會偏袒他不成!”
合法我思忖之時,卻聽元君意又問:“戚大人,叨教您的外祖母現在安在?”
……以是他到底為甚麼要請我來呢?莫非是為了找人吵架?
真是……太率性了!
跟這類奇葩在一起哪怕半刻也是煎熬,我隻得藉口換衣,起家離席。
“微臣並冇有說您不對,隻是感覺您能夠以一種更加委宛的體例來措置爭論。您明顯曉得漢王是在用心挑釁,您還活力跳腳,豈不是正中他的下懷嗎?您想想,您如果一怒之下甩手走了,受人詬病的隻會是您,人家隻會說您斤斤計算,冇有儲君應有的風采,而不會說他任何不是。木工一事,皇上已經對您很不滿,如果本日這事再鬨大,隻怕虧損的還是您。”
我心中暗哂,你覺得我吃飽飯冇事做,喜好來你家?麵上卻還是笑得恰到好處,道:“微臣見過晉王殿下、漢王殿下、五殿下。”說著,略一抬手,小廝將賀禮奉上,“小小賀禮,不成敬意,願殿下福壽安康,財路廣進。”
“如許也好。”他毫不在乎地對我笑了笑,悠悠然端起茶盅小嘬一口,一派怡然得意。
……奇葩年年有,本年特彆多。
突厥使臣團也已就坐,妍歌正與傅惟說話,滿麵嬌羞甜美的笑意。她本日換了齊國打扮,身著一襲嫣紅色織錦羅裙,長及曳地。墨玉般的長髮挽做了碧落髻,額前步搖輕綴,儘顯雍容華貴。黛眉橫掃,肌若凝脂,傲視流轉之間,彆有一番嬌媚的風情。
“如何了?我說錯了?”傅辰攤手,不鹹不淡道:“大哥,我這但是在誇她。讚她美還要不歡暢,莫非要說她奇醜非常、貌若無鹽她纔對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