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玉瓊,我們走!”傅諒拉著我就要走,我看了看傅惟,他向我微微點頭,我無法地長歎一口氣,道:“微臣、微臣陪太子殿下去湖邊散散心,請幾位殿下留步。”
跟這類奇葩在一起哪怕半刻也是煎熬,我隻得藉口換衣,起家離席。
眼看氛圍愈發劍拔弩張,四周來賓皆側目而視,群情紛繁。
元君意並冇有答覆我的話,垂眸沉默了好久,彷彿在思慮甚麼奧妙的題目。他抬開端,唇畔的笑意再深三分,“冇想到,本來是你啊……哎呀,真是無巧不成書。”
我心中暗哂,你覺得我吃飽飯冇事做,喜好來你家?麵上卻還是笑得恰到好處,道:“微臣見過晉王殿下、漢王殿下、五殿下。”說著,略一抬手,小廝將賀禮奉上,“小小賀禮,不成敬意,願殿下福壽安康,財路廣進。”
……以是他到底為甚麼要請我來呢?莫非是為了找人吵架?
“那守財奴的確欺人太過,他清楚就是用心調戲你,莫非你不活力嗎?我們為甚麼不走,誰要在他這破湖邊上散心?”說著,他氣鼓鼓地踢了一腳,一顆小石子落進湖中,攪碎了月光,層層波紋泛動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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湖邊,柳枝搖擺,戲台高築。台上,名伶依依呀呀地唱戲,台下,高朋滿座,談笑風生。傅辰與傅惟、傅邕同桌而坐,聽戲飲茶,不時有來賓上前賀壽。
不祥之感如潮流般湧上心頭,我極不甘心腸轉過身一看,果不其然,那廂元君意大喇喇地坐在我身邊,正笑意盈盈地將我望著。
傅辰眸光一變,挖苦道:“你這廢柴還敢告狀?”
傅諒默了默,又不歡暢了,“玉瓊,你為甚麼一向替那守財奴說話?”
視野轉了一個大圈,竟出乎料想地冇有發明元君意的身影,我正覺奇特,忽聽耳畔一個賤兮兮的聲音道:“戚大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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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警戒地盯著他,“你到底想乾甚麼?”
傅諒炸了毛,指著傅辰咬牙切齒道:“你有種再說一遍!”
傅諒一起連拖帶拽將我拉至湖邊。待四下無人,我甩開他,揉了揉微微發痛的手腕,“殿下……”
突厥使臣團也已就坐,妍歌正與傅惟說話,滿麵嬌羞甜美的笑意。她本日換了齊國打扮,身著一襲嫣紅色織錦羅裙,長及曳地。墨玉般的長髮挽做了碧落髻,額前步搖輕綴,儘顯雍容華貴。黛眉橫掃,肌若凝脂,傲視流轉之間,彆有一番嬌媚的風情。
不知為何,我的內心有些不是滋味。
戌時,皇上駕到,世人紛繁拜倒,山呼萬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