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菀汐的腳步仍舊和先前不異,平安穩穩、不緊不慢,到了宸王麵前,輕施一禮:“殿下有甚麼叮嚀?”
家仆們撤了晚餐,容菀汐又陪著父親說了會兒話,這才辭職回房。
微微一笑,淡淡道:“殿下曲解了,那就隻是一個都雅的花架罷了。”
“本日你在皇祖母麵前表示很好,本王無妨給你一個承諾”,冇有捕獲到她的目光,宸王倒也不固執,而是轉過身去背對著她,“結婚以後,如果你能像皇祖母那般,把府裡辦理得井井有條,牽牛花架那樣的恩寵,我會給你的。除了心不能給你,在宸王府,你有絕對女仆人的特權。”
腦海裡閃現著他的模樣,內心響著他的聲音,但是麵上,卻不見半點波紋,仍舊是平安悄悄的。
宸王側頭打量著她,她的麵龐,在春日裡溫和的日光和嫩柳的輕拂下,更顯得傾國傾城。一縷髮絲飄散在臉頰,跟著輕風輕撫著她白如雪的肌膚……宸王伸脫手去,為她將這一縷髮絲悄悄掖在她的耳後。
“哈,怕甚麼?本王又不會把你如何樣?對了,剛纔看你……彷彿對慈寧宮內的牽牛花架很感興趣。”宸王仍舊側頭看她。
容菀汐緩緩開口,聲音從不點而紅的櫻桃朱唇中逸出,聲音很輕,卻非常果斷:“知恩不報,非君子所為。”
“無妨。”
容菀汐隻是用餘光看了,麵色仍舊很安靜,垂首淡淡等著太後的話。
宸王搖搖手,“不消客氣,這些都是你應得的”。
拜彆了太後,容菀汐跟在宸王身後出了慈寧宮,一起往北宮門走。
藉著燭光,容菀汐悄悄展開了他的來信……
以是若挑選後者,便要實足誠心、看起來實足至心,太後但是老謀深算,不能獲咎的人。
容菀汐隨即又蹲在父親膝下,握著父親的手安撫道:“爹,事情已經疇昔了,你能安然返來就好,我們彆再提了。實在……宸王挺好的,本日還承諾說今後會對女兒好的。”
回到正廳,隻剩他們父女兩人之時,看著桌子上那明黃色的懿旨,容將軍這才一聲長歎。
容菀汐邊收著懿旨,邊安靜道:“冇有害我,爹爹,能嫁給宸王是女兒的福分。”
“拿來吧。”容菀汐道。
雲中錦書寄相思,千裡傳情話不成。
初夏點點頭,“方纔奴婢去打水,老爺給奴婢的……”
算著日子,容菀汐就曉得是如何回事了。難怪在晚餐席間,爹也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。本來不是為了太後賜婚一事,而是在考慮要不要把信給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