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是終究冇有說甚麼。

但明天宸王的意義，應當是讓她們都退下。

陪著宸王在王府頂用了早膳，帶著初夏回府。第一件事，便是去父親房中，奉告父親，明日統統如常。

浮生若夢，醒時多少？

容卿歎了一聲，道：“傳聞那宸王府中，姬妾浩繁，馳名分的、冇名分的，大大小小十幾人……”

“用過了。”容菀汐道。

原是籌算太學肄業後，就向她透露心跡，接她過府的。哪承想，在肄業的前一個月，她就已經做了皇兄的女人，不再來書院。

“是。”雲裳應了一聲，放下了手中剛拿起來要給宸王夾菜的銀箸。

宸王就坐在小書房內的長桌旁，定定地看著桌子上的一張烏黑的宣紙。懶懶地靠在椅子上，半晌也冇有提筆作畫或寫字的意義。但他的目光，卻始終在那宣紙上。

“才子無雙，豈可代之……”宸王有些醉了，喃喃了一聲，排闥進了屋。

“好。”

見蜜斯開了門，初夏道：“蜜斯，可梳洗麼？”

自半年前太學肄業後，他就再冇見過她。

宸王眉心一簇，明顯雲裳的話，打亂了他的思路。

初夏和知秋勸著她試嫁衣，勸了兩次，見她冇有試穿的心機，也就不再勸下去了。

如此玩兒了半日，回到府中，已是過了晚膳非常，天氣烏黑。

見容菀汐麵無神采，似是不悅。宸王一擺手，笑道：“好了，不逗你了。你也太不由逗了。”

唯於天下大事上，才醉不得。

“這是我的丫環。”容菀汐提示道。

宸王說著，已經轉頭看向初夏了。

容菀汐看向宸王……

容菀汐也不放在心上，隻感覺風趣，笑笑便罷了。

打仗了容菀汐以後，容菀汐即便不肯，但在大要上、在一些小事上，卻仍舊對他非常順服，這才讓他俄然認識到，或許穎月也是不肯意的。隻是事已至此，抵擋不得。

明日是她出嫁的日子，但此時容菀汐的內心，倒是無喜亦無悲。

“你這丫環多大了？”宸王問道。

明日就是蜜斯出閣之日，將軍府高低，大家都在忙著，你來我往的冇個停歇。但是在容菀汐的院子中，氛圍倒是溫馨得很。

想要扶著宸王到裡間床榻上躺著，但宸王卻推開了她，去小書房的椅子上坐著。

本來是想要畫出穎月的模樣的，但是想了半晌，卻如何也想不起她麵龐上的細節來。

宸王昭賢院的正屋裡，分著三間小屋，以兩個雕花月門隔著的。中間的是常日裡會晤靠近客人和用膳起居的一個寬廣的方廳。方廳東側是寢房、西側是一間小書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