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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其他的呢？策應人對你另有說了甚麼？”崔式皺眉。

不過鄭翼這個自來熟都貼上來了，殷胥卻一點都冇有半分趕上崔季明時“毛孔都要炸開”般的感受。

崔季明趕緊轉頭翻開車簾：“我在這兒呢。”

“晚安。”

“……”言玉怔忪，半晌才笑道：“崔公妙手腕，家事、君臣，甚麼都措置的滴水不露，阿誰都不肯意獲咎。”

書房內隻微微亮著一些燈光，他推開門走出來，崔式手裡撚著一封信跪坐在燈下看，望了他一眼道：“季明睡下了？”

“我籌算便說……我抱病去南地涵養便是。”言玉輕聲道。

窗彆傳來了言玉悄悄的笑聲。

這邊跟崔季明聊過，再伴著一會兒，爐子上放上半夜起來也能溫熱的茶水，他就會分開去隔壁歇息。

殷胥終究忍不住開口了：“我那裡糾結了？”

言玉笑：“要不我再給你吹一曲？催催眠？”

言玉的確要怒摔了！他腦海中阿誰提裙輕笑眉眼明麗的女裝崔季明，如何都跟麵前這個睡覺磨牙放屁的小混蛋冇甚麼乾係啊！

崔季明被他這句“不知痛苦”說的怔了怔，鬆開了手不再言語。

說到這境地，也是完整都冇給他挑選的餘地，就跟當年一樣。

崔季明立馬從床上彈起來，如臨大敵：“彆，您放過我吧。聽了都快十年了，我這耳朵都會唱了。”

熱忱歸熱忱，他眼神卻往殷胥麵上一瞟。

殷胥敢說宿世在宮裡頭，禦前最得寵的公公，也冇有鄭翼這類察言觀色的本領，瞧了一眼他水豆腐一樣白嫩顫抖的兩腮，殷胥垂下眼去：“嗯。”

於家事，他對得起崔太妃的承諾，於君臣，他不肯讓邛遭到威脅，即使是於前朝，他也對得起中宗的遺言，對得起他自個兒。

“阿兄，你怎的在這裡，我隻見到了馬卻找不到你的人，可急死我了。”崔舒窈見了她就快語道，這才見著馬車裡另有彆人，趕緊施禮：“見過郎君，不知是……”

跟著她這身子也年紀大了一點，言玉也略微跟她隔開了一些間隔，冇有小時候那樣密切了，可他看崔季明的時候，那種有點無法又很寵著的感受，一向都冇變。

“隻是季明的朋友，行九。”殷胥並未說皇子身份，隻簡樸道。

“找你這麼說，西域的毛子們全都是油滑的老狐狸了。”言玉任她去抓，笑道：“小時候營養跟不上，以是頭髮才這麼細。”

比及鄭翼上了馬車，崔季明領著舒窈籌辦去棋院接妙儀，兩撥人分離後，殷胥在馬車上忽地開口：“你是我的伴讀，宮宴時候，不該離的太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