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菀菀忙道:“爹,你等等,蘭香馥這賤蹄子不曉得如何回事近些日子學會和我頂撞了,冇少讓我吃氣受委曲,你奉告姑母,讓姑母狠狠經驗蘭香馥一頓。”
舒氏忙道:“你放心,我會找機遇給菀菀出氣的,快些走吧。”
“蘭家人我且不問,我問你,你姑母對你但是比對蘭香馥好?”
“爹,你快帶我回家去吧,我在蘭家都要被欺負死了。”
“曉得,小孃舅在月影軒留了個小廝叫安樂,和安平是親兄弟,安平機警就跟前跟後,安樂笨拙就守在屋子裡了,不過他必定曉得如何找小孃舅,我娘每次想找小孃舅的時候都是讓安樂去找的。大姐姐你稍安勿躁,我讓綠竹去月影軒替你傳話。我娘找小孃舅,小孃舅也許還要玩縱情了才返來,但是大姐姐找小孃舅,小孃舅必定立馬返來。”
舒敬德站了起來,胳膊底下夾著銀匣子,“我自是信mm的,願mm和妹夫日日恩愛。”
舒敬德逆光走了出去,捋一把鬍子笑道:“呦,mm這陣仗真是多年不改啊。mm做的對,名義上固然我們是兄妹,可根子上我還是爹從攝生堂抱養返來的,mm纔是靖安伯府的嫡蜜斯,mm避嫌是應當的。”
“但是……”
過了一會兒蘭香馥強笑著站了起來,“怪道小嬸子要打你,你說的這些話如果讓小嬸子聽到又是一頓好打。你歇著吧,我先走了,今兒我孃舅來了。”
四時常青堂,四扇門大敞四開,竹簾子都撩開了掛在一邊,屋裡頭,舒氏穿的闆闆正正的坐在上首榻上,身邊站著大丫頭花霧。
舒氏見狀一盞茶就摔到了蘭香馥腳邊,“這就是你的禮數,見到孃舅還不可禮問好?”
細細想來上輩子她竟然從冇見過她這個孃舅。
為甚麼不肯意她見這個孃舅?
花霧聽聲兒將一個黑木雕花匣子放到了舒敬德手邊的茶幾上。
“甚麼?”
蘭香馥臉頰微紅,卻也不在芳姐兒這個知戀人跟前諱飾,“我找你小孃舅有事,你曉得如何找他嗎?”
舒菀菀暴露一抹對勁的笑容來,“姑母還是疼我的。”
舒菀菀一下閉了嘴,坐在腳踏上假裝抹眼淚不敢吱聲了。
每次孃舅來送禮的時候,她母親總有藉口把她打發走。
蘭香馥責怪的戳了一下芳姐兒腦門,“幸虧我曉得你就是這本性子,若不然就要覺得你用心挖苦我了,在我跟前如許率真冇甚麼,在外人跟前可不準如許口冇遮攔,揭人的短曉得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