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,我竟忘了。”老夫人如夢初醒,笑了,“之前老二媳婦還來跟我說了,席上缺了味點心,暮姐兒怕是在給她做點心呢。”
女人坐的馬車走得慢,馮費不急,他拉著馬慢騰騰地追在背麵,喊著哎喲,不住告饒,“您饒我您饒我,秦二夫人今兒開小廚房不知做了甚麼,晉少爺被喊去用膳了,秦深哪能跟去,這不傳聞您來了,決計來尋我的。”
馮懷徽在馬背上直翻白眼,“他決計尋你乾甚麼?”
馮懷徽深思著應當八九不離十,又踹馮費一腳,“那就從速跟上去!我在後院被五姑姑一頓排揎,也冇見上逸晉,你卻跑去跟秦深閒磕牙,他不要跟前服侍著嗎!”
書雁笑道,“我家裡往上數兩代也是莊子上的,我又見過甚麼繁華了,我們三女人眼裡見的才叫繁華。”
老夫人眯眼聽她們逗嘴,正風趣,話裡說的正主來了。
書鸝早就進了秦府,一向跟在趙嬤嬤身邊奉養學端方打雜,等書蓮一放就直接提來堂屋裡升上了一等丫環,她又是獵奇又是討巧隧道,“您可彆冤枉了三女人,這兩日看女人在廚房裡帶著廖婆子她們忙進忙出的,廚娘都看不懂在做甚麼,花了好大的精力。”
馮懷徽生的也是朗顏軒貌唇紅齒白,此下說到煩苦衷,長眉揪了起來,“看模樣是惱上我們了,遞給她母親修的信,動也不動來,讓奶嬤嬤接的。昔日我登門全加起來,冇今兒一天吃的神采多。”
老夫人看著嬌俏的秦侞暮,不覺眼裡就含了笑,“如何打散重梳了?不是忙著,就淩晨存候時冒了個頭,又來做甚麼。”
老夫人皺眉,“那到底是甚麼奶?”
秦侞暮甜糯糯地笑起來,“牛奶,水牛奶。”
也冇甚麼,不過是兩個小廝暗裡愛好拿自家少爺相互較量。馮費鼻孔朝天,嗤笑道,“說晉少爺從他外祖李大人家討來方名硯,讓我開開眼。成果我去了,毛兒都冇見著。想來是夜裡發夢,白日還未醒罷!”
出來的有兩輛馬車,前頭一輛鎏金華蓋的該是秦三女人,背麵那輛平頂小車是陪侍的嬤嬤婆子。
馮懷徽二人麵麵相覷,嗅出此事不平常的氣味兒。
馮費被踢得肩膀垮了下,他苦著臉摸著肩,“您昔日都冇留意這些,要在乎,跟上去看看不就得了,歸正我們從那巷子走也順道。”
書雁睃了她一眼,持續給老夫人揉肩。老夫人緩緩睜眼,“這個時候了,暮姐兒明天都乾嗎了?我慣例允她不去繡水樓做女紅,她冇有院兒裡懶著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