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恩是恩，怨是怨，一碼歸一碼。”宋青葙不想聽這些舊事，遂打斷她的話，問道：“家裡到底如何樣了？”

聲音不算熟諳，卻包含著令人冇法忽視的欣喜。

宋青葙垂眸，黯然分開。

許媽媽忙著清算滿地的瓷器碎片，未等擦乾空中，有下人吃緊跑來……二奶奶投湖了。

到底是年青，身材根柢好，宋青葙隻療養了兩天就差未幾規複了。

她用力眨眨眼，聽到身邊有人長透了口氣，“女人，您可算醒了。”

“在你眼裡，我是仁慈漂亮的人麼？”付氏抬頭看著二爺，腮旁珠淚點點，分外動聽。

祖母半眯著眼倚在彈墨靠枕上，半晌才道：“我不想見，看到她就想起她娘。”

門外，宋青葙已冇了蹤跡，隻要滿院的桃樹在風中搖擺，灑落一地枯葉。

“快酉時了，昨兒女人跪得太久撐不住暈疇昔了，老太太讓人送過來的，還特地請大夫診了脈。”玉娘拔下頭上的銀簪撥了撥燭芯，屋裡頓時敞亮了很多。

也是那一年，祖母以宋青葙年滿十歲為由，將她從慈安堂搬到桂香院。

何況，她本身還病著，冇有丫環們不管她先顧著彆人的理兒。

二爺拉著付氏的手，柔聲道：“就曉得你最能諒解我，我安排好了很快就去陪你。”

玉娘端來藥碗，“女人喝了藥再說。”

宋青葙神情一黯，體貼腸問：“祖母可好些了？”

宋青葙彆過臉，“你去忙吧，讓我的丫環來服侍就行。”

付氏是揹著善妒的惡名走的。

宋青葙聽出不對勁來了，家裡廚房有六七小我，慈安堂也有專門煎藥的婆子，底子用不上她的丫環，至於迎來送往，向來是林氏那邊應酬，完整跟她不沾邊。

“就這麼個生性妒忌舉止無禮的婦人，你還整天當作寶捧著慣著……宋家的臉都讓你丟儘了。”

“好多了，就是精力不比昔日。大夫說，老太太已是風燭殘年，相稱首要的就是保持個好表情，萬不能聽到一星半點糟苦衷，不然氣急攻心說不準哪天就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