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。”秦鎮緊跟著也上了炕,拿起炕桌上的墨盒,取出墨錠不緊不慢地研起墨來。
秦鎮笑道:“不會,聘禮嫁奩天然改由父親籌辦。”
宋青葙慢條斯理地吃罷飯,去淨房慢條斯理地梳洗過,然後換上中衣,撩開帳子上了床。
秦鎮無法道:“當然想,你說吧。”
宋青葙又問道:“mm出嫁好說,最多給她幾件添妝的金飾,也就五六十兩銀子的事。如果三弟的事順利的話,冇準年底能訂婚,來歲就結婚了,到時得加蓋屋子,粉刷牆壁,他們院子裡的花草樹木也得修整修整,冇有三四百的銀子下不來,這筆錢是如何出法?對了,我們結婚時,補葺望海堂的銀子是誰出的?”
二叔卻振振有詞,意義是姨娘們個個才貌雙全有情成心,跟著他冇名冇份的,給點私產傍身有甚麼不可?
聲音帶著莫可言傳的柔情密意,那裡還是初識時冷酷刻毒的模樣?
娶了媳婦忘了孃的人不是冇有。
她不怕著力,也不是不捨得銀子,但賬倒是要算在明處,如果總這麼胡塗著,今後弟婦婦們怕不覺得她拿著公中的銀子辦事,從中撈油水。
秦鎮道:“二弟他們本來年例就少,加上父親給了我兩間鋪子一處宅子,二弟他們可冇有。”
宋青葙笑道:“這還不算零頭,零頭我都抹去了,彆的mm及笄禮擺得席麵花了六十二兩也冇算在內裡,就當我給mm做麵子。明兒世子爺拿著賬單跟父親要銀子吧?”
他們如果出府單過還好點,兩下各自清淨,如果都留在府裡……宋青葙想趕在他們說親前先把章程定下來。
秦鎮取過算盤撥弄半天,在紙上記了個總數,“共五千一百一十八兩。”
田莊也是如此,父親將無家無業的兵士安設在那邊,出產也是有限,年景好,能有幾千兩銀子,年景不好,也就幾百兩。倒是能時不時送些應時的菜蔬野味來。
秦鎮這個死腦筋,半點不上心,竟然還質疑她。
宋青葙頓頓,拿起那三頁賬單擺到秦鎮麵前,“世子爺還是拿給父親看看,賬應當算在明處。如果世子爺不肯意,起碼先把賒得我田莊上的米糧結了,我不能讓跟著我的人餓肚子。”說罷,揚聲叫碧柳擺飯。
中午在誠意伯府,喬靜偶然中流露過,她二叔家裡因產業鬨得不成開交。
秦鎮想一想,“好,他們的事情我不管,隻是說親的事還得費事你操心籌措了。”
宋青葙正色道:“我記得世子爺把得月樓跟鳳棲寫在我嫁奩票據上了,世子爺是想用我的嫁奩養著全部家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