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。”秦鎮緊跟著也上了炕,拿起炕桌上的墨盒,取出墨錠不緊不慢地研起墨來。
可秦家的事,倒是筆爛賬。女主子們不管事,清平侯忙了前朝忙後宅,底子顧不過來,乾脆也就不管。
秦鎮道:“是我出的。公中每年把大家的定規都發下去,如何花法都是大家說了算。我每年二百二十兩,二弟三弟各是一百四十兩,mm是一百兩,連帶著下人的月錢都在裡頭。我破鈔少,每年都有節餘,結婚時,娘給了我兩千兩,清算屋子花了二百八十兩,還剩下兩千多兩,先前不都交給你了?”
秦鎮笑道:“不會,聘禮嫁奩天然改由父親籌辦。”
宋青葙看看屋角的更漏,脫鞋上炕,笑著說:“世子爺現下有空嗎?如果冇事的話,幫我記記賬吧?”
秦鎮看著她的背影,悻悻地出了門。
再出來,她已經脫下出門見客的廣袖褙子,換上了家常穿的天水碧小襖。
二太太被氣了個仰倒。
到時,媒人提親時,女方問起來也有個大口語兒。
小襖緊貼在她身上,顯著胸部很飽滿,腰肢卻更加地細,盈盈不堪一握。
秦鎮籌議:“得月樓不是開端紅利了,鳳棲這半年也上千兩銀子的利……”
秦鎮想起三月時,她就是穿戴這件衣衫,當時穿在身上另有點空蕩,風一吹就要飄走似的。
秦鎮無聲地笑笑,脫了衣服鑽進被子……
秦鎮瞅著她笑,“你有這麼個夫婿還不滿足?”
二太太嗤笑,姨娘連命都是主子的,本身都說了不算,還要甚麼私產。
秦鎮吃了一驚,“都跟父親要?父親一年俸祿差未幾一千六百兩銀子,六百石米,彆的加上絹布、冰敬炭敬甚麼的,統共不超越五千兩銀子。”
可秦鎮如果不去的話,她一個兒媳婦跑去找公爹,談產業賬目標,豈不被人看輕了。
宋青葙正色道:“我記得世子爺把得月樓跟鳳棲寫在我嫁奩票據上了,世子爺是想用我的嫁奩養著全部家?”
秦鎮剛進屋時心急冇重視,此時靜下心來就聽出她呼吸的分歧來。她睡著的時候,氣味頎長陡峭,一呼一吸很規律。而現在……清楚時急時緩,在憋著氣。
二太太性子軟,為人極賢惠,不辭辛苦地辦理著家裡家外。二叔卻被幾個姨娘調撥著要將鋪子分給庶子幾間。
這類話,不好跟秦二秦三說,隻能跟清平侯說。
秦鎮想一想,“好,他們的事情我不管,隻是說親的事還得費事你操心籌措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