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鎮端起銅盆,將整盆水“嘩啦”自頭頂澆下。
這就是老夫人極討厭的大奶奶?
可她看上去溫婉端莊,帶著些膽小,並不像她本來覺得的那種風騷嬌媚的女子。
紅梅低著頭,緩慢地瞟了宋青葙一眼。
魏媽媽內心直犯嘀咕,可素知老夫人的癖性,不敢違逆,捧著《女誡》出去了。冇一會原樣捧著出去了,“大爺說大奶奶身子不好,不能久站得歸去歇歇,女誡留著老夫人閒著冇事看兩眼,大奶奶用不著這個。”
楊嬌是老夫人的侄孫女,在家行四,長相普通,但勝在脾氣好,麪糰兒似的,想捏成圓的就是圓的,想捏成方的就能是方的,毫無主意。
侄子來信,很客氣地問:“家裡另有個小七,已經十六了,脾氣比小四還軟和,姑姑看行不可?”
秦鎮大步追上她,扯住她的胳膊,將她箍在懷裡,低低道:“阿青,我冇笑你,我內心歡樂,是真歡樂……那天我在你家房頂上看你理事,我就喜好你了,我就想這輩子隻要能跟你結婚,讓我乾甚麼都情願。”
宋青葙摸索著問:“世子爺覺不感覺,我們府裡的人彷彿特彆少,如果一小我出來走動,還挺瘮人的。”
細竹竿上晾著半濕的肚兜,地上的竹籃裡是她才換下的中衣,模糊還暴露一角棉帕。
秦鎮已經曉得宋青葙是情願的,卻冇想到她會親口說出來,一時不知說甚麼,就直愣愣看著她傻笑。
並且,看起來很小,隻十三四歲的模樣……也不知命相如何?
宋青葙擺脫秦鎮的手,不安地問:“老夫人怕是活力了,女誡我記得熟,看一遍準保能一字不落地背出來……”
秦鎮頓覺身材的某一部分不受節製般昂揚起來,手指沿著她□□在內裡的細嫩肩頭漸漸移下去,卻期近將探進肚兜的那刻停了下來。
傳聞名聲不太好。
無聲地歎口氣,謹慎翼翼地翻開帳簾,走到淨房,藉著月光擰了條淨水帕子擦身。
秦鎮傳出克妻的名聲後,老夫人實在消停了一陣,每天拜拜菩薩讀讀經,隔三差五到三聖庵跟慧真師太修習點佛法。
宋青葙很快反應過來,掐著他的胳膊問:“你甚麼時候爬我家屋頂上了?去了幾次,有冇有人瞥見?你,你純粹是壞我名聲!”
秦鎮腦中“嗡”的一下,方纔,他就是拿著這條棉帕替她擦洗,他還記得她是如何遮擋著不讓他看……
統統曾經有過的酸楚、傷痛、糾結或者哀傷,儘都在親吻中化成蜂蜜糖水,甘之若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