八人騎著高頭大馬,到了喬尚書府。
宋青葙傳聞太醫的診治,考慮半天,對秦鎮道:“父親臨走前將祖母交托在我們,切不成讓祖母煩悶成疾,不如,讓奶孃每天帶著芙兒去瑞萱堂玩半個時候?”
秦鈞看著喬五孃的身影消逝在閒逛的轎簾裡,一時不知所措。
秦鈞找了他部屬的八個兵士,都穿上月白箭袖長衫,束著寶藍色髮帶,腰間束著金線繡成的腰帶,袖緣也綴著精密的金線,個個身姿矗立精力抖擻。
感遭到他的器重,淚水無聲無息地順著她的眼角滑下來。
清平侯在白香都不在,兩人對著空椅子拜了拜。
喬五娘閉緊了眼。
三年來,多少相思、多少忐忑、多少期盼、多少酸澀,在這一刻儘都忘懷,留在心底的隻要好夢成真的甜美,絲絲縷縷地甜在心底。
那吻立時變得滾燙起來,燙得她滿身發熱。
隔著擺滿各種古玩玉器的百寶格,前麵是黃花梨雕著萬字不竭頭紋飾的架子床,床上鋪著紅彤彤的百嬰玩耍繡花被,床側垂著大紅綃紗帳子。
專欄
迷迷瞪瞪中,不知是誰推了他一下,“快請新娘出發。”
“你餓不餓?”
二拜高堂。
伉儷對拜。
秦鈺喝了口茶水,笑道:“本來早想過來的,但是楠楠受了風寒脫不開身,臨出門時纔好利索。娘說如果路上快點趕,等信到,人也到了,以是信也冇寫。”
喬五娘認命地等著,可那氣味卻又停著不動了。
喬五娘沉默地躺在床上,雙手遮在眼上,心“砰砰”跳得短長。
喬家來了三個鋪床的人,一個是喬五孃的隨身丫環,另兩個則是父母俱在後代齊備的婆子。
然後一個二十出頭的年青男人過來,揹著喬五娘上了花轎。
秦鈞眼裡頓時冇了彆人,目光對準處,隻是榻前那道紅色的身影。
就感受溫熱的氣味漸漸地靠近,停在她的麵前,攪熱了她的呼吸。
聲音極低,帶著絲啞,卻清清楚楚地撞擊在她內心,又是一陣酸楚。
第二天,秦鈞穿戴稱身合體的喜服,手執一對大雁,去喬府親迎。
此時,宋青葙卻在清平侯府忙得不亦樂乎。
喬五娘站在案前,畫一幅翠竹圖,聽到此話,筆尖一歪,竹葉便跟竹枝脫了節。
秦鈺趕緊點頭,“他在外院,跟大哥說話,我冇事,就是想嫂子了。”
她緋色羅裙、中衣、腰封,一件件落在地上,與他紅色的中衣膠葛在一處。
秦鈺歎口氣,“二哥結婚就冇返來,現在是三哥結婚,三哥之前對我最好,喬五娘跟我也說得上話,說甚麼也得返來看看。並且,先前聽娘說嫂子身子不好……現在瞧著氣色挺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