彷彿每次她身陷險境,他都能及時到來……沈婉瑜在他懷裡小聲呢喃:“殿下又救了我一次……這回怕是以身相許都不敷酬謝了。”
她聲音太悶,徐墨並未聽清她到底說了甚麼,但是想到方纔她差點就被人殺了,現在還渾身的血,也不忍再詰問她,隻是柔聲拍著她的背安撫:“冇事了。有本王在,本王不會讓你再遭到傷害了。”
惹怒了豫王,指不定真的如他所說,會連家都冇了。
他們都戰戰兢兢地跟在徐墨身後,半句話也不敢說,他一個七品芝麻小官的縣令,還敢攔豫王?
現在她才方纔分開都城,那些人就迫不及待地脫手了,當真是當他這個豫王不存在了!
他度量很暖和,冇由來地讓沈婉瑜感覺心安。
徐墨撥動動手裡的白玉扳指,悄悄地看著他,“逼不得已?”
徐墨想到了他是受人教唆的,他一個小小的縣令,猜想他也冇膽量,敢對都城來的人動手。
縣丞和縣令現在就站在門口,無塵望了那縣令一眼,道:“這位大人,未曾讓仵作驗屍,便一口咬定,是我和師姐殺了他,將我們抓到了牢裡。實在是,太太草率了……”
這麼較著的威脅的口氣,曹張兩位太醫,又如何會聽不出來,點頭應是,“下官必然極力!”畢恭畢敬地跟在徐墨身後,去替沈婉瑜看診。
而後想到門口就站著兩個太病院的太醫,腳步又一頓,冷眼往他們身上一掃,“她如果出了甚麼不測,你們此生便也不消回都城了!”
縣令撇撇徐墨,又撇撇中間的兩位太醫,最後才謹慎翼翼地走到一個蓮梅瓶前,將蓮梅瓶轉了三圈,石門翻開,內裡卻空無一人!
“還不把人給抓來!”縣丞立即就說道,他已經獲咎了豫王殿下,現在也隻能尋著體例,好好彌補了。
徐墨把指骨捏的咯吱咯吱作響,起家,往他所指的方向而去。
他實在早就思疑,她此處出行,是被故意人設想的!
沈婉瑜一邊點頭,一邊就暈了疇昔……
四周的人,當場愣住,嚇得連話都不會說了。
早便聽聞豫王手腕殘暴,對於那些贓官貪吏向來不會部下包涵,本日算的見地到了。
縣令點頭:“下官,下官隻是見了個他的影子,並不曉得他是甚麼身份……他現在……他現在就躲在我的暗室裡。”
不由伸手環住了他的腰,在他懷裡,悄悄地說:“我冇事……”
縣令現在明白再瞞下去,此性命怕是要保不住了,乾脆一籮筐子全把事情說了出來,“是有個黑衣人,他,他抓了我的兒子。威脅我,必然要將房裡的那位女人,置於死地,方能保得兒子安然。下官……下官平生就這麼個兒子,實在是,實在是冇有體例,纔將他們抓來當了替罪羔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