掌櫃見官差麵露遊移,立即泫然欲泣地指責,“官爺,您彆聽他們的,他們就是從外埠來的,殺了我 的伴計,就想拿假身份壓您。您可千萬彆信他們的話!”
“一同去。”她不成置否地說道。
婉瑜曉得無塵心急,但她更明白,這些人來的這麼快,必然是早有預謀的,就算他們說破了喉嚨,這些人也一定會信賴。
她們如何說也是奉了皇上的號令南下的,如果真是她們做的,那倒還好,若不是,那但是殺頭的大罪。
撞到堆棧的伴計被殛斃,也是他始料未及的。
還未等婉瑜看清,就見無塵惶恐失措地大呼了一聲,小身板連連後退。
“官爺,方纔我就瞥見他進了這間房。”一個沙啞的聲音說道。
無塵見她對峙,倒也冇有再勸,謹慎翼翼地伸手將房門推開了。
手裡拿著的茶杯,差點就掉到地上,好不輕易緩過了神,敢往床底下看了,這一看,卻又是觸目驚心。
婉瑜也冇比他好到那裡去,她冇被死人嚇到,倒是被無塵的叫聲給嚇到了。
他哭喊著上前去探那人的鼻息,卻觸電般將手抽了返來,婉瑜來不及解釋,掌櫃就已指著她和無塵的鼻子,斥責道:“官爺,必然是她們殺了我樓裡的小廝,你可必然要秉公辦事啊!”
那安靜無波的眼神,讓人不寒而栗,就連官差見了,也忍不住打了個寒噤,暗歎好一個淩厲的女子。
“官爺可要想好了。”沈婉瑜站著不動,臉上也未見半分鎮靜,隻是盯著為首的官差,悄悄地說道。
沈婉瑜深知這一點,但無塵說的也不無事理,頓住腳步,回身欲要出去叫人,門外卻俄然傳來一陣響動。
她方纔出門純屬臨時起意,並未將房內的油燈燃燒,但是現在房內卻一片烏黑,明顯是來人將燈吹滅了。
方纔說話的恰是堆棧的掌櫃,他亦看到了那具屍身,當下瞪大了眼睛,大呼了起來,“二蛋,你這是如何了?”
隻見那人衣衫不整地躺在地上,臉上,身上皆是血跡斑斑,兩隻眼睛還瞪得跟銅鑼普通大,就這麼直直地盯著她們,死不瞑目。
過了好一會兒,婉瑜感受本身的心跳得冇這麼快了,才定了定神,端起油燈,往那人身上照去。
人呈現在她的房裡,就已經是很大的費事了。
婉瑜明白無塵的顧慮,但他也隻是個孩子,她纔是當師姐的。
“慢著。”婉瑜站出來道,“差爺可知我們的身份?您這般冒然抓人,如果抓錯了,可擔得起這任務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