戴嘉銘沉默了半晌,隨即悄悄笑了一下,“讓那幾個大臣過來見我。”
這日早朝過後,辰王正籌算去慈寧宮拜見他的姑母,也就是當朝的太後,他身邊貼身的保護就倉促跑了來,麵色皆是孔殷之色。
戴嘉銘眼眸一凜,沉聲問他:“出了甚麼事?”
就連與他說話的那幾個大人,都信誓旦旦地說,賬冊早就銷魂了,這又是如何回事?
“銀兩一層層到你們手中,經手的人必然很多,你們能殺的也不過是些無權無勢的小嘍囉罷了。”戴嘉銘手指悄悄地敲擊著桌麵,“戶部侍郎既然招認出來,不管是真是假,三司的人都會當作是真的,藉此到你們府上搜尋。到時候,就算不是私吞災銀,你們也多多極少收了賄賂,如果被三司的人查到,你們府中銀款頗多,你們也必將躲不過被問罪的了局。”
大臣低著頭,大氣都不敢喘一聲,現在他們的命就握在戴嘉銘的手裡,當然不敢辯駁他了。
“戶部的賀尚書,可有傳動靜出來?”
看來豫王此次是真的籌算絆倒他了。
大臣麵麵相覷,最後皆搖了點頭:“下官曉得這是殺頭的大罪,都叫手底下的人把證據燒燬潔淨了,就連參與此中的人也全都不在人間了……照理說,不該該有甚麼賬冊纔對。”
戴嘉銘端著茶喝了一口,又漸漸把茶杯擱下了,纔不急不緩地說:“事情既然鬨到了本日這個境地,那也隻要想體例極力彌補了。牢裡那位侍郎供出來的帳本,你們可曉得在誰的手裡?”
侍衛說:“方纔下朝以後就去回稟了聖上,部屬估摸著現在已經帶人去戶部大臣家裡,挨個兒搜尋了。”
“早便提示過你們,你們不曉得收斂,這會兒出了事,倒曉得來求本王了。”戴嘉銘嘲笑,實在是氣這些人出了點事就自亂陣腳,這般浩浩大蕩地找到辰王府來,還怕天下人不曉得,他們是辰王府的人不成。
前些時候,他一向平靜截圖地跟他包管,戶部大臣絕對不會冒然招認,並且就算供出來,也不會讓人查到線索。
戴嘉銘說的不錯,他們府裡的銀子,確切不止俸祿和犒賞這麼簡樸。
這兒是皇宮,四周都是辰王和皇上眼線,隔牆有耳的事理,他還是懂的的。
徐墨連夜進宮麵見了三司的大臣,並與其參議了一-身,到第二日淩晨纔回到府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