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指了指案幾上的兩杯茶,道:“這是姐姐庫房新上的大紅袍,是姐姐特地讓丫環拿出來泡給殿下喝的,殿下嚐嚐味道如何。”
“三妹這是如何了?但是誰欺負你了?”婉瑜朝她走了疇昔,目光卻落到地上碎得七零八落的茶盞上,愈發感覺可惜了。
沈婉瑤還在廳裡發楞,神采看起來很不好,看得出是受了不小的委曲。
“瑜姐兒傷了頭,倒是連性子都改了很多。”沈君限端了茶來喝了一口,“若不是我體味那丫頭,恐怕真覺得她就此信佛了。”
徐墨瞥了一眼杯盞中的茶,茶葉是極好的,可惜這沖茶的技能不對,再好的茶葉到了她手裡,也變味了。
沈君限順著他的目光看疇昔,公然看到一尊佛像,亦有些詫異,“我冇傳聞過她信佛啊,估摸著是誰送給她的吧。”
房間打扮得既簡樸又高雅,除了牆上的掛瓶,書畫,還擺了一尊釋迦牟尼的玉像,鼻尖還能聞到淡淡的檀香味……
徐墨一向沉默地坐在那兒,也冇端茶來喝的意義,沈婉瑤這才壯著膽量說道。
等了老半天也冇人上茶來,沈君限明顯有些難堪,“許是瑜兒叮嚀人去庫房裡尋好茶去了。”
徐墨稍稍有些獵奇,問一旁的沈君限:“她信佛?”
他喝慣了宮中的貢茶,天然對這沖壞了的大紅袍提不起興趣來,他明白那人恐怕是用心躲著不想見他,斯條慢理地站起來,淡淡道:“在侯府待的時候長了,我也該走了。他日再來拜訪沈兄。”
在東配房閉目小憩的沈婉瑜聽到正廳的動靜,忍不住皺了皺眉:“產生甚麼事了?”
能讓他放在心上的人,已經很少了。沈君限親身把人送出了府。
誰送的她會擺在大廳裡,那房裡淡淡的檀香味又該如何解釋?
婉瑜的心在滴血,但是摔都摔壞了,她還能如何辦。
丫環見蜜斯彷彿生了氣,立即跪到在地上說:“奴婢覺得……覺得接待殿下,得,得要拿好的茶具……以是,以是……”
她實在也是被銀月公主給嚇壞了,二蜜斯就是因為茶的事,被銀月公主扇巴掌,她驚駭拿淺顯的茶具去接待豫王,也會被豫王殿下叱罵。
徐墨有些疑慮,但看到沈君限的模樣,就曉得他必定對這個mm也不敷體味,便也不開口問了。
沈婉瑤聽了這話 ,故作驚奇道:“大哥這話說的,我瞧著大姐姐但是真的信了佛。昨兒還看到她房裡擱經籍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