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狄此舉倒是擺瞭然要和皇室作對,私劫欽犯,違背聖命,犯上反叛的罪名那是一個都跑不掉的,可他……倒是如此的義無所顧。
容狄側首,黑曜石般幽深的瞳眸寒星燁燁,衣袖悄悄一拂,龐大的罡風射出,那施刑的幾人刹時被被絞成了血碎,空中血氣四溢,將那雪花都染成了紅色。
不太短短數月,她卻把本身整成了這副模樣,容狄即疼且怒,接到寒濯著赤鷹傳書,他倉促趕回,不想,卻還是慢了一步。
“誰若傷她一分,本郡必滅他滿門,若天下人要傷他,那本郡便殺儘這天下!”容狄微微勾唇,漾起一抹冰冷弧度,笑容森冷寒戾,一字一頓,擲地有聲,聲音清冷如月,卻又彷彿顆顆旱雷打在民氣上,顫民氣尖。
“容狄,休得如此傲慢,即便是你父王也不敢如此大放撅詞,殺儘天下,你好大的口氣!你真覺得,憑你容王府便能夠保下她麼?不成能!”南宮允氣得鬍子都在顫栗,一張嚴肅厲穆的臉上,充滿了肝火。
到底,這是如何一個男人?
宿世她平生淒苦,被兩個最信賴的男人叛變,一個與她青梅竹馬,承諾要娶她為妻,一世隻疼她一人,一個共枕六年,她捧心以對。
的確罪無可恕!
何況,另有五百赤血軍在覈心虎視眈眈!
洛無憂半倚在男人懷中,傷口已被男人點穴止住了流血,一雙明眸幽幽,看著男人線條完美的下顎,怔怔然好久都未曾回過神來。
“容狄,你這是要犯上反叛,預備與皇室作對,預備與天下人作對麼?”南宮允怒極,早知容狄膽小敢違皇命,卻不想,他竟然敢放出如此撅詞,誰敢傷那少女,他便將他挫骨揚灰,帝君命令正法洛無憂。
“容狄,你,你不該來的……”
聲音冷冽,依如冬雪的寒涼:“本郡說過,非論你想做甚麼,都有本郡在,哪怕你掀了這天,也有本郡給你撐著,你當本郡把煙雲七十二騎給你是讓你拿去玩兒的麼?”
雪舞漫天,美的如夢似幻,卻也敵不過男人那一張驚世容顏,看著懷中少女嘴角嗌血,渾身十個血洞,血流如注,慘白衰弱的模樣,男人容顏之上,染著濤天肝火,雙眸戾氣森森,肉痛到無以複加。
洛無憂牽著嘴角衰弱的笑了笑,聲音幾不成聞,方說了一句,便噴出一口鮮血,那刺紅的血液讓男人看得眸光都已赤紅一片。
南宮允亦是一愣,未曾想到,如此驚世絕豔的男人,竟就是阿誰世人傳言早已變成殘廢的容郡王,說來,他也算是看著容狄長大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