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罷，葉寧語便對著老頭深深行了一禮。

“老頭，你如何罵人呢！”葉安舒見自家長姐被人這般說道，氣從心頭起，衝出人群來到老頭麵前。

現在，才曉得她影象過人，有過目不忘之能。

“寧夫子這也太短長了吧！”

“真乃神人！寧夫子是不是向來就不怕背書啊。”

一個學子看不下去了，“我們愛上哪聽課就在哪聽課，你一個灑掃的老頭多嘴甚麼？做好你的分內之事就好了。”

白承之走到老頭麵前，渾身威壓，語氣不善。“你倒是說說，何為‘欺世之輩’？”

“我如果有他這般影象就好了，還怕甚麼科考啊……”

白承之想也未想，“中間所平話架，多為經史類冊本。第三書架第一二層為十三經，順次是《詩》、《尚書》、《周禮》、《儀禮》、《禮記》、《易經》、《左傳》、《公羊傳》、《榖梁傳》、《論語》、《爾雅》、《孝經》、《孟子》全卷。三四層順次為《戰國策》《戰國策論》《楚漢春秋》《古今注》《越絕記》《史記》《漢書》《後漢書》《魏書》《魏武本紀》《吳書》《東觀漢記》《後漢書音》《論三國誌》《後漢紀》《三國誌》《晉書》全卷，中間如果不信，可馬上去看看。如有一本的挨次不對，任由中間發落。”

“哼！”那老頭斜睨了白承之一眼，“講學自有書院，哪有來這裡聒噪的。”

葉寧語看了看那老頭一眼，麵龐非常陌生。

“白叟家，我們在這裡講學，是祭酒大人安排的。莫非，白叟家有甚麼定見？”白承之已經走了出去，看著老頭，臉上仍然帶著一絲笑意。

葉寧語麵上帶笑，神采倒是比白承之要安靜很多。“二樓南區第一個書架是兵法謀學之本，第二至第四個書架擺著曆屆科考殿嚐嚐卷印製本，第五個書架為佛經和道學，第六個書架為前朝名流雅集……”

可兒家仍然不為所動，隻淡淡地看著白承之，彷彿要透過他看清身後的葉寧語。

世人一陣驚奇，不覺循名譽去，隻見一個斑白鬍子，渾身麻衣的老頭站在藏書閣門口。

葉寧語又持續道，“兵法一架中，以《孫子》為首，順次是孫臏兵法、吳子、六韜、尉繚子、司馬法、太白陰經、虎鈐經、紀效新書、練兵實紀，每卷七冊，皆為本朝新製本。佛經一架，順次為《楞枷經》、《楞嚴經》《圓覺經》、《維摩詰經》、《金剛經》、《阿含經》《法華經》《四十二章經》《寶積經》《華嚴經》，每卷三冊，為前朝製本。至於其他，老先生可需求我為你一一道來。如果老先生想聽我誦唸此中之文，無妨同他們一道，席地而坐，待我們漸漸念與你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