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罷，葉寧語便對著老頭深深行了一禮。

能把藏書閣的書記得如此清楚，彆說這些學子，恐怕就是祭酒大人也做不到吧！

世人紛繁望著葉寧語，一時健忘了說話。

白承之的眸子也眯了起來。說他能夠，竟然當著世人的麵這般說葉寧語，他不能忍。

葉寧語麵上帶笑，神采倒是比白承之要安靜很多。“二樓南區第一個書架是兵法謀學之本，第二至第四個書架擺著曆屆科考殿嚐嚐卷印製本，第五個書架為佛經和道學，第六個書架為前朝名流雅集……”

白承之想也未想，“中間所平話架，多為經史類冊本。第三書架第一二層為十三經，順次是《詩》、《尚書》、《周禮》、《儀禮》、《禮記》、《易經》、《左傳》、《公羊傳》、《榖梁傳》、《論語》、《爾雅》、《孝經》、《孟子》全卷。三四層順次為《戰國策》《戰國策論》《楚漢春秋》《古今注》《越絕記》《史記》《漢書》《後漢書》《魏書》《魏武本紀》《吳書》《東觀漢記》《後漢書音》《論三國誌》《後漢紀》《三國誌》《晉書》全卷，中間如果不信，可馬上去看看。如有一本的挨次不對，任由中間發落。”

世人聞言，真有一名學子衝進藏書閣。很快便出來了，滿臉驚奇。“夫子說得全對，分毫不差！”

學子們紛繁熱議起來。以往他們隻曉得寧夫子辯才過人，曾在辯論會上以一敵三。厥後又曉得她才學和武力過人，在她來國子監上課的第一日便是有所體味的。

“好了。”葉寧語攔住阿誰意欲多說幾句的學子，也走到老頭麵前，語聲彬彬有禮，“白叟家，學子整日待在書院死讀書，也不是甚麼功德。鄙諺說，讀萬卷書，行萬裡路。我們雖未行萬裡路，在這天朗氣清之日，鳥語花香之節，坐議論書，想來也冇甚麼不是。如有打攪，還請白叟家包涵。”

老頭一副不覺得然的模樣，“記得總數有甚麼難的！我問你，一樓丙區第三個書架上，都有哪些書冊？”

如果葉安崢在這裡，必定能認出此人。因為他以往在國子監讀書的時候，最喜好來藏書閣一樓閱書，與這老頭倒是打過幾次照麵。

“白叟家，我們在這裡講學，是祭酒大人安排的。莫非，白叟家有甚麼定見？”白承之已經走了出去，看著老頭，臉上仍然帶著一絲笑意。

白承之的眉頭皺得更緊，他看向葉寧語，擋在她的麵前。“寧夫子第一次入藏書閣，你不成如此欺人。若不是看你年老體衰，你覺得你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如此刁難人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