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來大師是看好唐不為的，開初他死活要讓那位小公子下台，大師覺得他有多短長。成果幾番下來，竟然抵擋不住了。

“哼！好傲慢的口氣！那我問你，你能挑選本身出身的家屬嗎？你能活到二百歲嗎？你能讓地動洪災不產生嗎？天命，我們隻能任之，豈有違背之理！”

“這個……”那人看著葉寧語，一時無言以對。點頭感喟一番，也麵紅耳赤地拂袖而去。

葉寧語心中嘲笑。說不過就拿品性說事，這又是甚麼行動。

“寧公子。”那人彬彬有禮，“我們還是來講說這人間之態吧。鄙人聽聞，龍生龍，鳳生鳳，鼠生鼠。臣子從君，女子從夫。天綱倫常皆運氣使然，世人隻能聽之任之。”

一人如許說，前麵也有很多人起鬨。

“這……”

一向主理著本場辯論的中年男人見狀，看了看台上的唐不為，見其麵紅耳赤，知他已無說辭，隻得看向台下的自薦之人道。“有請這位公子下台。”

怎會有如此大膽的人！他如何敢說出這些話！

此言一出，現場發作出了更大的轟笑。特彆是那句“石頭縫蹦出來的”，讓在場各位讀書人差點冇繃住。這位寧公子看著儒雅，懟起人來倒是半分不弱。

圍觀世人有些驚奇，如何，第二個就這麼下……下去了？

“大錯特錯！無人嘗百草，百草才氣完整長出來。無人種五穀，五穀得以在地盤中存活。無人順服百獸，百獸得以安生度日。天生萬物，報酬其一。你口口聲聲不離人，未免過分妄自負大。”

貳內心暗道時候過得太慢，正想說辭之時，台下有人起鬨。“喂！你能不能行？不能行就換人上去。”

“我從不以為人是六合至高之物，相反，鄙人對六合懷有恭敬之心。但中間說寧某以報酬重，妄自負大，寧某實在不敢苟同。莫非你冇有吃過肉？冇有食過五穀？你穿的衣裳不是蠶絲織造？你手中握著的筆不是狼毫馬尾？既如此，你有何來由說彆人有錯？”

唐不為的臉黑成一片，他眯著眼看向葉寧語，目光中儘是不善。“吃穿用度之事乃人之賦性，難以定論！”

葉寧語點頭苦笑，“本來中間說的人間之態就是這個。中間說‘臣子從君，女子從夫’，不過寧某覺得，臣子當幫手明君，若遇昏庸之主，亦可行納諫之權。女子即使能夠相夫教子，但若識字讀書，為官行商，上陣殺敵，又有何不成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