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昭華看柳氏如有所思,咬了下下唇,走到柳氏麵前,雙膝下跪,嚇了柳氏一跳,說道:“你這是做甚麼?有話起來講。”
“之前我院子裡措置了一個貼身服侍的丫環,讓我偶爾間得知,她在我被褥上動了手腳,我不曉得是甚麼,但聞著總感覺不對,就讓人把那褥子裁下了幾塊,便是這個了,能不能請外祖母找人替我看看,這上麵到底是個甚麼味道。”
打完以後,謝氏都將近哭了,可瞥見言昭華那似笑非笑的臉時,又硬生生的忍住了,攥著發脹發熱的手心,記下了這筆仇怨。
“這第二件事我應下了,而那第一件事……”柳氏的目光逗留在桂嬤嬤手中的布料上,聲音更加深沉,說道:“我也應下了。等過兩日,我便送幾個可靠的賬房先生給你,到時候,你就光亮正大的,以你言府嫡長女的身份,跟你太太討要你母親留下的嫁奩,你雖年幼,但誰也冇規定,年幼便不能打理,你放心好了,我給你派去的定然都是查賬,看帳,入賬的妙手,交給他們,一如交到我手中,你無需擔憂任何題目。”
這句話成了壓到柳氏心中躊躇的最後一根稻草,深吸一口氣後,纔對言昭華說道:
這句話,絕對是發自言昭華內心的,柳氏倒是不如何歡暢,躊躇了一會兒後,才抓上了言昭華的手,讓她在本身身邊坐下,言昭華不明以是,看著柳氏欲言又止的模樣,曉得她有話和本身說,便安溫馨靜的坐著等候,等候柳氏想好了開口。
龔姨娘也是冒死忍著肝火,扶著謝氏分開的時候,到底冇敢拂袖而去,但行的辭職禮也是夠對付的。
“本日之事,你可有做美意理籌辦?”
“我派人去查,有了成果就奉告你。現在你隻需奉告外祖母,阿誰管你寢息的丫環,你可曉得她是誰的人?”
柳氏躊躇了半晌,冇有說能夠,也冇有說不成以,隻是感喟說道:“另有第二件事是甚麼?一併說了吧。”
經曆了本日的事情,桂嬤嬤也是打從心底裡心疼這個孩子,聽聽她說的那些事情,若真是真相,那侯夫人也實在太暴虐了些,如果平常繼母苛待孩子也就罷了,她還是兩個孩子的姨母,夾帶著這一層乾係,都冇能讓她好都雅待兩個孩子。
柳氏也跟著說道:“有甚麼要我幫手的,你固然說便是了,疇前我隻當她是個好的,竟一時不察,讓她得逞了這麼些年,現在既然曉得了,就斷冇有姑息的事理,你放心吧,長寧候府的後宅之事,我雖不能親身出麵,但也一定就是甚麼也管不得的,你固然說,隻要我能幫你做到的,定然不會推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