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真是要將兄妹兩個對侯府的情分消磨得一乾二淨才罷休麼?
說著,雙手一拍,便有近衛從外押著一人進屋,一身道袍,頭戴木簪,雖不狼狽,卻也神情失落。
蘇老太太啞然,半晌才道:“不是另有你外祖家的姐兒嗎?何況,綰兒年紀也算不上大。”
這些事情蘇策本來並不曉得,但是他好歹是清遠侯府獨一的嫡子,又在府中待了多年,自是有些眼線在,府中產生的事情,他固然遠在崑崙山,卻也曉得得一清二楚。蘇綰的委曲他都曉得,卻也曉得本身就算當時候回府為蘇綰撐腰,也是無能為力。
隻是到底氣不過罷了。
召來身邊的陳媽媽,蘇老太太叮嚀道:“去將侯爺請過來。”
僅從其名字與封號便能看出天子對其的心疼與但願,兼之她的母親顏汐是皇後獨一的女兒,大楚獨一的嫡公主,又深得天子寵嬖,故洗三與週歲時前來恭賀的人絡繹不斷。
繁華繁華了大半輩子,丈夫爭氣,兒子懂事,雖說因為林氏之事與兒子有了些隔閡,但蘇梧到底還是敬著他的。卻沒想到暮年竟然成了這個模樣,獨一的孫子跟府中有深仇大恨似的,多年都不回家,一回家便是這類冷酷的態度。
蘇策氣道:“就算此時交友,又哪比得上瞭解幾年乃至從小瞭解的?”蘇策那裡會不知就算外祖母心疼本身兄妹,但畢竟越不過林問筠去。本籌算倆姐妹能夠相互攙扶著,卻不成想林問筠竟是那副德行,蘇策何嘗情願委曲了自家親妹子?
他遊曆四方多年,又是疆場廝殺過的,那股氣勢自是不能與當年同日而語。雖則腔調平和,卻也有一股迫人的氣勢。
蘇老太太當然看清楚了他的意義,當即氣得肝臟生疼。兒孫不親,劍拔弩張,當真比兄弟鬩牆還要來得慘痛。“蘇綰出府之事乃是事出有因,何況,我們也沒傷了她的名聲,你又何必咄咄逼人?”
宗室郡主雖多,但大多以名字為封號,能得天子親身給的封號的人寥寥無幾。
蘇老太太一時語塞,蘇策固然語氣不甚恭敬,卻也沒甚麼大錯。見到他冷酷似看陌生人的眼神,她俄然感覺心灰意冷起來。
隻是自那以後,他學武更加用心,同時詩書也沒落下,可謂是文武兼修。
蘇梧倒是不肯意讓蘇綰出門,但是有蘇老太太果斷的要求,又有公主的沉默,另有蘇妍的嬌弱多病,他縱是心疼女兒,也隻能順服這些人的要求。到底手心手背都是肉,他總不能厚此薄彼讓人寒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