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回了房,一向等待在房內的蘇梧便迎了上來,焦急的問道:“綰兒如何樣?”
蘇梧內心一鬆,臉上也帶出幾分憂色來。他往窗外看了一眼,因窗戶開著,月盤晶瑩,星子燦爛,一片光彩透過紗窗流瀉入室,方開口道:“睡罷,瞧徹夜的星月光輝,明日是個好天。”
傳到內裡,大家皆讚。
蘇梧目送著蘇綰出了房門,心中感慨萬千。戚麟是個不錯的,綰兒能嫁到那樣好的人家,也算是有福的。起碼,他對得住地府之下的老婆了。“月華,瞧瞧我們的女兒,本日便出嫁了…”說罷,已經垂淚了,斟一杯酒敬天,倒在了地上。
顏汐很有一種吾家有女初長成的感慨,想想蘇妍如本年紀雖小,卻總有一天要結婚出嫁,心中感慨,眼眶也紅了些許,忙用手帕掩了,方道:“榮德,還得勞煩你陪陪綰兒了,我還要去號召客人。”
催妝禮就是昨日放在嫁奩中送去戚家的鳳冠霞帔,本日同鏡匣脂粉等一併由戚麟送來,然後由允國公夫人給蘇綰打扮,打扮時,唸唸有詞,皆是祝賀。在打扮的時候,內裡又催了幾次,做了很多詩送來,允國公夫人方為蘇綰穿上鳳冠霞帔。
“好好好,曉得你們師徒情深,本日是你大喜的日子,可不興皺眉頭。”顏如歌笑著推了她一把,道:“算算吉時,該到了罷?”
戚麟本來就是文武兼備,曾經也在清泰先內行放學習過,作詩天然難不倒他,何況他早有預備,做了很多詩詞在腹內,就等本日,故聽蘇策之言,不假思考地唸了出來,皆是歌頌蘇綰之才貌德慧,佈局精美,詞句不俗,卻又掩不住一絲雍容大氣。
顏汐表情大好,也不在乎他的孔殷了,坐在桌邊給本身倒了杯茶,飲過以後才慢吞吞的道:“你做這些她又不會承情,何必如許?”
顏如歌站起家,笑著應道:“你放心罷,我免得的。”
戚麟才情敏捷,又是早有籌辦,天然信手拈來。
顏如歌笑話她:“清泰先生但是本朝大儒,幾年前便回籍去了,可貴來一次都城,好些讀書人都忙著跟他說話呢,你急甚麼?再說了,清泰先生但是男客,哪有進後院的?”
顏汐輕笑:“她又不是那等不識好歹的人,父女哪有隔夜仇呢?”
蘇梧和顏汐一夙起來,皆換新衣,未幾時,賀客齊至,顏汐先去了蘇綰房中,目睹蘇綰一襲紅衣,端坐於床,昨日留在府中的顏如歌陪在蘇綰身邊,一身新衣,佩帶著新金飾,打扮得非常光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