戚麟哭笑不得，卻不得不承認蘇綰這句話實在威脅到了點子上。戚瑤熟諳蘇綰這麼多年，早把蘇綰當親生妹子疼著，常日裡護得不可。如果蘇綰在戚瑤麵前說上那麼一句，那享福的就是他了。

蘇綰正在躊躇，林亦辰已經將話接了疇昔：“表妹現在已經大了，出門總歸不太便利，更何況是騎馬？你如果想騎馬，不若我陪你去？”

戚麟笑著道：“恰好。”又看著蘇綰道：“瑤瑤說去你家送帖子沒瞧見人，卻不成想你去了林府。”

戚麟沒想到蘇綰會俄然探出頭來，望著那雙清澈如水的雙眸，唇邊勾起一笑，平日冷酷的麵龐亦溫和了幾分：“蘇女人好。”

“還不曉得它能不能記得我呢。”蘇綰嘀咕了一聲，又看向戚麟，衝他聳了聳鼻子。“我要去奉告瑤兒姐姐你欺負我。”

“無妨。”林亦辰微微點頭，見蘇綰眼眶紅紅的似是剛哭過，也不驚奇，側過身子讓蘇綰上了馬車，這才上馬。

林亦辰沉默了下來，戚麟將戚瑤搬了出來，他也不能那麼不識相的禁止人家兩個小女人自去玩。隻是蘇綰到底是本身表妹，蘇策現在又不在，他總歸要護著一二的。“到時候戚女人也要去？”

她本想跟著蘇綰一同上山的，但蘇綰說她年紀大了，路上雪滑，便讓她就在此處等，隨後帶著繡鳳上了山。

想起戚瑤，蘇綰也笑眯了眼：“多謝戚哥哥。”

她正在躊躇要不要出去打個號召，便聽到林亦辰提起她，隻得翻開簾子籌辦打聲號召。昂首卻看到一雙烏黑如墨的眼眸，微微怔了怔，而後暴露一笑：“戚哥哥好。”

戚瑤一身絳紫纏枝圓領襖子，身上披著石青色暗紋繡錦大氅，一張圓圓的臉上帶實在足的笑意，不大的眼睛微眯，看著非常喜慶。

遠處山上的古刹響起悠遠喧鬨的鐘聲，沉寂渾厚。蘇綰雙手交疊站於墓碑前，微微垂睫，輕聲道：“母親，綰兒先走了。綰兒會好好的，你也要好好的。”她的聲音很輕，好似怕突破這裡的安好。

很久，她才直起家子，看著墓碑上的字，想起林氏昔日的音容笑容，嘴角揚起一抹笑容。

蘇綰淡淡點頭，目光看向林亦辰：“勞表哥久等了。”

“放心。”戚瑤信誓旦旦的包管。“我絕對不會說出去的。”

戚麟看她滿麵的笑容，雙眸澄徹似水，燦爛如星，表情也好了起來。“踏雪已經長大了，不過你能夠不如何能騎得上去。”

戚瑤戳了她額頭一下：“你就是個沒知己的，有事也不奉告我。我親身上門來送帖子，看你接不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