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照你的意義,木紫槿曉得大殿下的打算?”蘇沉默心中一驚,如果如許,可不大妙。
“皇上恕罪,是臣妾讓玉琅到訓秀苑走一趟的,”司徒皇後接過話來,“臣妾本來是想玉琅行事慎重,先往訓秀苑一行,看有甚麼需求提點一二的,免得將來她們入了宮,不懂端方,惹怒皇上。卻不料會出了木紫槿之事,皇上恕罪。”
元玉琅心一沉,就曉得父皇必定會過問他這件事,從速起家告罪,“父皇恕罪!兒臣當時並不曉得木紫槿已被父皇賜與四皇叔為妃,是木紫槿衝撞兒臣,以是……”
“多謝皇上!”蘇沉默再施一禮,也不客氣,便坐了下來,“臣冒昧打攪皇上、皇後孃娘雅興,罪該萬死!實在是臣擔憂朝政之事,故而前來請旨,皇上恕罪。”
“臣遵旨,”得了準予,蘇沉默麵露對勁之色,“臣大膽相問,皇上真的恕了襄王之罪?”
一上來就打足官腔,顯得他有多忠君愛國普通,元玉琅向來對他看不上眼,聞言無聲嘲笑,偏過臉去。
當然司徒皇後和元玉琅從中教唆之事,他並不曉得,不然早就以此為藉口,向宣德帝挑釁是非了。
司徒皇後雖不見很多麼受宣德帝寵嬖,卻甚得他尊敬,這中宮之位,臨時不會遭到甚麼威脅。再加下屬徒皇後之父、太傅司徒毅,其兄侍中司徒暄,都位列朝堂,一時半會,皇上也動他們不得。
宣德帝甩袖坐下,“坐下說話,其間冇有外人,不必如此拘禮。”
司徒皇後心下略寬,“是,皇上。”木紫槿那樣的女人,淮王如何會看得上眼,絕對不會為了她,跟玉琅過不去的,這倒不消太擔憂。
見他不再對峙,司徒皇後也就不再針對他,轉而向宣武帝告罪,“臣妾多言,皇上恕罪。”
蘇沉默掀了掀眉毛,更加憤怒,“司徒毅阿誰故鄉夥,鼻孔長在頭頂上,比襄王還目中無人!”
此人恰是丞相蘇沉默,蘇靈璧之父,其身份之高貴,可想而知。不過,俗話說相由心生,看他模樣就曉得,此人絕非良善之輩,但因著各種啟事,他甚得宣德帝信賴,旁人就算看不慣他的為人,又能奈他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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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雖已過而立之年,臉上卻並未留下太多光陰陳跡,一身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