宣德帝舉手,將杯中酒一飲而儘,“此事蘇大人今後莫要再提,朕是天子,豈可朝令夕改。”對於司徒皇後插言之事,他倒也冇有計算,明顯是因為司徒皇後所言,恰是他意罷了。
“皇上恕罪,是臣妾讓玉琅到訓秀苑走一趟的,”司徒皇後接過話來,“臣妾本來是想玉琅行事慎重,先往訓秀苑一行,看有甚麼需求提點一二的,免得將來她們入了宮,不懂端方,惹怒皇上。卻不料會出了木紫槿之事,皇上恕罪。”
宣德帝嘲笑一聲,“朕恕不恕罪的,冇用,要看四弟肯不肯罷休了。木紫槿現在是他的王妃,不是嗎?”
宣德帝冷聲道,“你前兩日刑求木紫槿,幾近要了她性命?”
“你去訓秀苑做甚麼?那也是你能去的處所?”宣德帝神采陰沉,雖是怒斥元玉琅,倒是看向司徒皇後的。
“兒臣――”
內侍出去來稟報,說是丞相大人求見。
司徒皇後皺眉道,“蘇大人此言差矣,人非聖賢,孰能無過,襄王也是一時胡塗,並非大尖大惡之徒,皇上放他一命,也是為表現仁政,百姓聞之定會戴德皇上仁慈,何來不滿之說?”
聽他是為此事而來,宣德帝眉一皺,已現出不悅之色,“此事朕已做出決計,蘇大人不必多言。”
司徒皇後心下略寬,“是,皇上。”木紫槿那樣的女人,淮王如何會看得上眼,絕對不會為了她,跟玉琅過不去的,這倒不消太擔憂。
襄王兵敗被抓,宣德帝大怒之下,本來想將其斬首,但因有宗室親王和大臣為其討情,便改成畢生監禁。此事本已定下,這蘇沉默卻頗多微詞,竟是非要置襄王於死地不成,端得是心狠手辣之輩。
隔了一會,宣德帝揮手,內侍立即為他斟滿酒,他舉杯就口,杯沿卻又停在唇邊,“玉琅。”
見他不再對峙,司徒皇後也就不再針對他,轉而向宣武帝告罪,“臣妾多言,皇上恕罪。”
他雖心中憤恨,但更清楚司徒皇後一家在朝中職位超然,依他現下的身份,還不能公開與之為敵,故而非常識相地認起罪來,所謂小人,就必須有此本領:能屈能伸。
“哼!”蘇沉默冷哼一聲,“那些個親王,個個自發得是,有多了不起?像那襄王,竟然唾罵於我,成果如何,還不是我幾句話,皇上就――”他對勁而殘暴的笑,那模樣就像方纔吞下一隻青蛙的毒蛇普通。
蘇沉默喉嚨哽了哽,曉得是本身言語有些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