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承諾一聲,直起家來,不敢稍有異動。
隔了一會,宣德帝揮手,內侍立即為他斟滿酒,他舉杯就口,杯沿卻又停在唇邊,“玉琅。”
元玉琅心一沉,就曉得父皇必定會過問他這件事,從速起家告罪,“父皇恕罪!兒臣當時並不曉得木紫槿已被父皇賜與四皇叔為妃,是木紫槿衝撞兒臣,以是……”
當然司徒皇後和元玉琅從中教唆之事,他並不曉得,不然早就以此為藉口,向宣德帝挑釁是非了。
“你去訓秀苑做甚麼?那也是你能去的處所?”宣德帝神采陰沉,雖是怒斥元玉琅,倒是看向司徒皇後的。
蘇沉默現在身份雖崇高,倒是出身外族,身份寒微,就算再如何位高權重,在宗室親王眼中,也隻是小人得誌,底子不把他放在眼裡。正因為如此,他纔對宗室親王有種莫名的仇恨,可謂水火不容,得宣德帝信賴,恰好給了他翻身為王的良機,因此纔想拉攏眾親王,以徒不軌。
宣德帝甩袖坐下,“坐下說話,其間冇有外人,不必如此拘禮。”
“臣遵旨,”得了準予,蘇沉默麵露對勁之色,“臣大膽相問,皇上真的恕了襄王之罪?”
宣德帝冷聲道,“你前兩日刑求木紫槿,幾近要了她性命?”
“父親,”蘇靈璧從閣房出來,皺眉道,“這是跟誰生了氣?”
“還能有誰!司徒皇後數次壞我的事,我遲早清算了她!”蘇沉默目光凶惡,粗鄙地“啐……”了一口。
蘇靈璧點頭,“應當不是,木紫槿就是個癡人,她不成能曉得太多,隻不過剛巧撞到寧馨兒這樁事,以是脫手相救罷了。”不過她總感覺有那裡不對勁,還得再細心看看才行。
司徒皇後雖不見很多麼受宣德帝寵嬖,卻甚得他尊敬,這中宮之位,臨時不會遭到甚麼威脅。再加下屬徒皇後之父、太傅司徒毅,其兄侍中司徒暄,都位列朝堂,一時半會,皇上也動他們不得。
蘇沉默立即承諾一聲,恭敬地退下去。此行冇有討到甚麼便宜,反而被司徒皇後好一頓叱罵,不由他不憤恨莫名。從禦花圃出來,他已氣得神采發白,恨聲罵著,“目中無人的司徒皇後,遲早有一天,讓你死得很丟臉!”
宣德帝略一思忖,模糊推測幾分,“請他出去發言。”
此人恰是丞相蘇沉默,蘇靈璧之父,其身份之高貴,可想而知。不過,俗話說相由心生,看他模樣就曉得,此人絕非良善之輩,但因著各種啟事,他甚得宣德帝信賴,旁人就算看不慣他的為人,又能奈他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