禦花圃建得非常大氣,園中修建小巧高雅,望之令人賞心好看,奇石羅布,佳木碧綠,其古柏藤蘿,都已是百年以上,將花圃裝點得情味盎然,千奇百怪,無所不有。
蘇府之豪華,涓滴不遜於皇宮,當然這統統都是得宣德帝恩準的,足見其對蘇沉默之信賴。步入大門,但見粉牆黛瓦,綠水環抱,如詩如畫。丞相府之大,無從設想,浩繁小巧的天井訂交輝映,令人目炫狼籍。
蘇靈璧警告似地看他一眼,“父親慎言,彆讓人逮了把柄去!親王們當然可愛,朝臣們也不是省油的燈,現在隻一個司徒皇後,不也讓父親頭疼嗎?”
“兒臣――”
當然司徒皇後和元玉琅從中教唆之事,他並不曉得,不然早就以此為藉口,向宣德帝挑釁是非了。
蘇靈璧點頭,“應當不是,木紫槿就是個癡人,她不成能曉得太多,隻不過剛巧撞到寧馨兒這樁事,以是脫手相救罷了。”不過她總感覺有那裡不對勁,還得再細心看看才行。
“臣遵旨,”得了準予,蘇沉默麵露對勁之色,“臣大膽相問,皇上真的恕了襄王之罪?”
蘇沉默立即承諾一聲,恭敬地退下去。此行冇有討到甚麼便宜,反而被司徒皇後好一頓叱罵,不由他不憤恨莫名。從禦花圃出來,他已氣得神采發白,恨聲罵著,“目中無人的司徒皇後,遲早有一天,讓你死得很丟臉!”
“遵旨!”內侍承諾一聲,退了下去。
司徒皇後與元玉琅老遠看到宣德帝神采不善,相互互換個眼神,近前施禮,“臣妾見過皇上。”
彆覺得她肯替襄王討情,是因她有多良善,皆隻因襄王背叛,她和元玉琅冇少從中推波助瀾,襄王心中稀有,當初兵敗被抓,就暗中送信給她,如果不保他一命,就把他們母子給掀出來,她不替襄王說話能行嗎。
“多謝皇上!”蘇沉默再施一禮,也不客氣,便坐了下來,“臣冒昧打攪皇上、皇後孃娘雅興,罪該萬死!實在是臣擔憂朝政之事,故而前來請旨,皇上恕罪。”
隔了一會,宣德帝揮手,內侍立即為他斟滿酒,他舉杯就口,杯沿卻又停在唇邊,“玉琅。”
宣德帝冷聲道,“你前兩日刑求木紫槿,幾近要了她性命?”
父皇至今為止有十一名皇子,他雖是皇宗子,但老二老三老四都已經成年,有資格一爭太子之位,而父皇更寵嬖老六和老七,以是誰能被立為太子,還冇有定命,在父皇麵前,他向來都是一副畢恭畢敬之態,其意不言自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