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蒼擎回身出殿,神情冷然。皇兄這是在拿母後的名義把他強留在都城,這是要拿他震懾各王嗎?
“是,部屬知錯!”薑霆暗道一聲幸運,王爺這是要奉詔入宮,不然纔不會如此等閒饒了他。
木紫槿邊走邊叮囑,“如有人問起,就說我拿琴去找樂工調音。”
“啟稟皇上,淮王求見。”
厥後他位極人臣了,天然要把之前在宗室親王那邊遭到的熱誠驕易全都還歸去,會如此做,也就不敷為奇了。
“不過,說到宅心仁厚,朕可比不過四弟你,”宣德帝似笑非笑,“宅心仁厚是功德,但若一味濫施美意,當斷不竭,反受其累,四弟,你說是嗎?”
“遵旨。”
而與之構成光鮮對比的是,宣德帝對丞相蘇沉默的信賴,卻與日俱增,此人又是實足小人一個,不時向宣德帝告宗室親王的狀,長此以往,各王性命堪憂。
薑霆更見憂色,“可惜皇上聽不進任何人的勸,的確是鬼迷心竅――部屬該死!”
“哈哈哈!”宣德帝縱聲狂笑,“四弟,你學的油滑了,疇前的你,是絕對不會說這類話的!你放心,朕斷不會讓那幫用心叵測之輩隧了心願!”
少頃元蒼擎大步走進,跪倒施禮,“臣弟叩見皇兄,萬歲萬歲千萬歲。”
元蒼擎無聲嘲笑,“襄王會反,全因蘇沉默從中推波助瀾,他打的甚麼心機,本王會不知?”
伴君如伴虎啊,這話一點不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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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王爺,部屬是擔憂蘇丞相從中作梗,皇上會難堪王爺。”蘇老頭不就是仗著當年在皇上奪位之戰中,替皇上擋了一劍而一躍成為人上人嗎,實在胸無點墨,出身也極低,在此之前從不入宗室親王的眼。
順著都城繁華的街道,木紫槿一起也不斷留,徑直到了東城臨街一座大氣豪華的樓閣之前,這才留步,微昂首向上看去,門前高掛的匾額上書“摘星樓……”三個行書大字,閃爍著金色光芒,刺目標很。
穿過宮門,踏著青石磚路,元蒼擎行動沉穩安閒,對身後謹慎跟從,但較著有監督之意的內侍如同未見。
元蒼擎豈會聽不出他話裡的森然恨意,抿唇不言。
各王本來在本身封地安然無事,可自從客歲襄王背叛不成被殺以後,宣德帝猜忌的性子變本加厲,對宗室親王諸多猜忌,每年都要不定時召各王入京,說是敘情,實則多方摸索,看誰敢有異心,以儘早除之。
那看來就不是了?蜜斯這是要去那裡?水茹心中迷惑,但在現在的主子麵前,倒是不敢多問,儘管應道,“是,三蜜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