強自忍下內心的肝火,莊敏縣主溫聲開了口:“殿下是因為諸葛先生那張提純火藥,能增大火藥能力,還能做出其他能力無窮的火器的殘方,以是才這般有掌控隻要我們活著,就必然能有絕地翻身那一日掌控的嗎?就算那些所謂的轟隆炮突火筒甚麼的真有諸葛先生說的那麼短長,可前提也得是我們真能造出那些東西來啊,從四年前殿下得了那張方劑起,便一向著人在暗中實驗了,可一向到本日,也冇能造出殿下想要的東西,萬一再過四年,乃至更久,殿下一樣得不到本身想要的呢……把統統的但願都依托在一張殘方上,殿下莫非不感覺太冒險也太孤注一擲了嗎?”
說到底,還是父親太冇本領,乃至膽量也垂垂小得針眼普通了,早知如此,母親當年就不該降落崔家,不該下嫁給父親,該另找一個有本擁有抱負的駙馬,現在自家難道就能高低一心,眾誌成城的向著阿誰最高的位子儘力了?
本來皇上是不會罰莊妃,現在該叫向嬪了,——原莊妃的孃家姓向,她現在被剝奪了封號,隻能以姓為號,以是現在隻能稱向嬪了。
說著,見四皇子似是有所意動了,忙再接再厲:“殿下如許一味的讓步,若真能是以利誘皇後母子,讓他們就此罷手也就罷了,可他們較著不置殿下於死地不罷休啊,殿下再如許一味的讓步下去,我們隻會眾叛親離,被逼上死路,遠的不說,就說自母妃大節下的被父皇告誡以來,平日母親汲引過的那些個妃嬪們,有誰雪中送炭,為母妃馳驅過,本日更是統統人都未曾為母妃說過一句話,這是殿下還在呢,她們也隻是一群百無一用的弱質女流罷了,都這般實際了,旁民氣裡如何想,可想而知,莫非殿下真情願看到那樣的成果嗎?”
後宮實在太可駭了,不想害人,就隻能被害,她雖自問彆人等閒害不了她去,卻也不想做阿誰被害的人,可不想被人害,就隻能去害人,莫非她又得像宿世那樣,將雙手弄得臟汙不堪,哪怕笑到了最多,也一樣不高興嗎?
“真的?殿下不騙我?”莊敏縣主聞言,忙抬起了頭來,眼裡還含著淚,卻遮不住滿滿的欣喜,再不給皇後母子一點色彩瞧瞧,她都冇臉再回孃家去了,自家的確先是長公主府,再是崔府,可她畢竟姓崔不姓宇文,不能一點也不顧及族人們。
對了,另有顧氏阿誰賤人,若不是她打亂了他們的打算,毀了他們的佈局,讓皇後母子與他們一夜之間反目成仇,她又如何會受這麼多屈辱,又如何會被逼到這個境地,等她當了皇後,她第一個要清算的便是顧氏,她勢需求將她千刀萬剮,方能一消她心頭之恨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