宇文承川又道:“你說皇上因前番四皇妹遇人不淑之事對她大是心疼與顧恤,這話我承認,可跟五公主六公主比起來,這心疼與顧恤還能剩下多少,就誰也說不好了,不怕不識貨,就怕貨比貨,人亦如是,就怕人比人,不信我還是那句話,我們賭一賭?”
姑嫂二人一邊說,一邊進了屋裡,顧蘊四下一看,“如何清算起箱籠來,是在東宮住得不高興,想回本身府裡去了?”
“我哪有混鬨。”宇文承川摸了摸鼻子,“她若真情願去,的確皆大歡樂嘛,她已經十八歲,更是成過一次親的人了,甚麼能做,甚麼不能做,她內心豈會冇有本身的鑒定標準?她總不能一輩子都活在彆人的羽翼之下罷,並且身為公主,既享用了公主的一應繁華和權力,現在國度需求她了,她天然也該儘到本身身為公主應儘的任務和任務纔是,不然朝廷和大鄴的萬千百姓憑甚麼供著她捧著她,就憑她會投胎,托天生了皇上的女兒麼?”
顧蘊立即不動聲色的高低打量起對方來,見其個子與宇文承川不相高低,比宇文承川略結實些,也冇有宇文承川俊美,但濃眉下一雙頎長的眼睛卻清澈有神,整小我的氣質亦如宇文承川昨兒說的那樣,他就站在那邊,甚麼都不必做,便會無端給人以一種很可靠很信得過的感受……倒真是個萬裡挑一的,也不怪宇文承川對他評價那般高。
皇被騙然為四公主的深明大義主動請纓而欣喜兼光榮,眾宗室不動聲色的抵擋他又豈能感受不到,他是做得有失公允,可死道友不死貧道,在彆人的女兒和本身的女兒之間,他當然更偏疼本身的女兒,這也是人之常情,何況他是皇上,這天下都是他的,他想做甚麼,莫非反要去看臣下們的神采不成?
這話倒是與四公主的話意義差未幾,隻不過宇文承川說得更直白,更鋒利罷了……顧蘊找不到話來辯駁他,並且內心也曉得他是對的。
唯有台江王子不但生得最好,身材高大矗立,劍眉星目,器宇軒昂,官話也最流利,態度還不卑不亢,站在一眾苗夷親貴後輩間,如同鶴立雞群般,讓人是想不重視到都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