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個月前,她還是處尊居顯的宋明國皇後,而現在她彷彿是一介被燒燬在冷宮的慘婦,已落到了日暮途窮的地步。
尤芷猙獰如鬼,攜刀逼近,刀刃惡狠狠地刺穿女人的手掌,繼而刀鋒轉向腹部。
“癡心妄圖,憑你也配!”人未到聲先至,細碎的腳步聲漸行漸近,蹁躚如蝶的身影彷彿從畫中走來,令人辯不清真假。
“你爹也不是甚麼好人,明顯是我先看上陛下的,你出嫁那日,我跪在地上求他把新娘換成我,可那死老頭子竟然把我痛罵一頓,幸虧我早早的就用計弄花了你的臉,不然你還不知會傲岸成甚麼模樣!”尤芷華盯著程月棠醜惡的麵孔,笑容如花。
“秦國公程情狀搏鬥先帝遺臣,讒殺忠良,輕瀆綱常,天下人恨不能啖肉寢皮,朕嚴懲民賊,賜九族同誅。”
固然這胎兒乃是仇敵的種,可這也是程家獨一的血脈了,一樣流著程家的血,程氏九族均亡,隻要這個孩子是獨一的但願了,遑論腹中胎兒是無辜的,她冇法讓他和本身一樣慘遭搏鬥。
“陛下,她大話連篇,千萬彆信,斬草需除根,東風吹又生。”
開膛破肚!
楊越遙狹眸中暴露毫不粉飾的嫌惡,寒光如冰似劍,明顯不屑至極,言語恥笑不已:“風趣至極!你落得這副模樣真是咎由自取,的確蠢鈍如豬。全部天下都是朕的,那些史官賤民誰敢違逆朕,以往倒冇發明你如此牙尖嘴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