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著,楊季修邁步朝前走去,身後影衛跟了上來道,“寧王每日禁足在府,未有異動。倒是清秋院的公子淩下了南境金州,另有尚書省的兵部侍郎張夢之,以及刑部主司魏一陽也下了金州。”
說罷,程月棠回身回府。
程月棠不解,“甚麼百草閣?”
影衛照實以報。
楊季修聞談笑道,“故地重遊,人是物非。不失神纔怪。”
老天子擺手道,“但說無妨。”
皇後雖是初度見到程月棠,但在宮內倒是早就有所耳聞,畢竟能把楊基楊尚書府邸給燒了的女人,在都城當中獨此一人罷了。
楊季修看著神采暗淡的程月棠,“待都城事了,我便南下。”
說到這裡,亭子裡的三人儘皆沉默。
“主上,百花圃四周已安插安妥,請主上表示。”
“為何冇見到燕無聲?”
楊季修的話再是淺顯平常不過,但卻讓程月棠心中一暖,眸中透暴露無窮柔情。
但反過來想,從老天子對楊越遙的放縱便能夠看出,他是有多麼寵任皇後。
“下南境?為何?”
程月棠看著楊季修臉上的果斷神采,已知他已下定決計,柔聲道,“如此……便費事……”
程月棠知他在惱本身客氣,當即低首垂眉,不再言語。心中倒是生出千種甜美,萬般柔情。
程月棠進宮麵聖,至晚未歸,燕無聲竟冇有呈現,見狀,楊季修不由心中迷惑。
楊季修聞言忍不住看了看程月棠,倉猝使了個眼神,“你這是在乾甚麼?”
楊季修點了點頭,看著程府大門道,“歸去吧。”
夏至未至,都城已是極其酷熱,就連這夜裡吹起的陣陣南風也帶著一股劈麵而來的溫度。雁過留痕,風過無影,衚衕口隻剩楊季修苗條的身影,他的目光聚焦在程府門前的程月棠身上。
楊季修聞言回身,狹長鳳眼閃過一道光芒,“那邊?”
公然,楊季修未及沉思便請纓調查,當即讓老天子心中生疑。要曉得,楊越遙是皇子,楊季修何嘗不是皇子?
而程月棠所言“不免遭奸人所趁”,固然冇有指明,但卻直指剛纔正在會商的楊越遙。如果兩個皇子真的鬥將起來,隻怕老天子也冇法化兵戈為財寶。
程月棠聞言怔道,“你派小我南下便可,何必親身前去。”
不經意間,已是傍晚,老天子開端就言道今晚就在宮裡用膳,程月棠和楊季修二人自是不好執意回府。
“非常倒是冇有,隻是看上去甚為失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