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初那鳳眼早被她賣到都城最大的玉器珠寶行瑞慶祥，怪隻怪本身當時未想到會有如許一天，親身帶著蘇嬤嬤去賣了鳳眼，那瑞慶祥的老闆固然與她熟諳，但販子都是有利不往，現在她喪失了大筆銀錢，那沈快意倒更加有錢了，若快意拉攏那瑞慶祥老闆招出她來了，那蘇嬤嬤豈不是白死了。

杜氏手一緊，看著快意暖和的笑意，倒是那樣的酷寒，冷的她瑟瑟顫栗，連牙齒也打著顫道：“說不定被蘇嬤嬤送了人，這可又到那裡尋去？”

“蘇嬤嬤並未交代那真鳳眼去了那邊，左不過是被她私藏了，或者是賣了，明兒我就求老太太打發人去她住的處所細細搜尋，若查不到必是賣了，像那樣貴重罕見的東西想必隻要都城裡馳名的大珠寶行方能買下，我已經派人去悄悄查訪，想著過個幾日必有個成果。

這幾日，她摔碎了屋子裡統統鏡子，每日打雞罵狗，看到身邊長得略周正的小丫頭就尋事戳小丫頭的臉，現在佳彤苑內小丫頭見到沈秋彤無不避貓鼠似的躲到一邊，倒是她身邊的大丫頭環佩還是奉侍，卻不時捱了打，那臉上也常常青一塊紫一塊的。

想著，她短促的又咳了起來，抓住快意的手道：“如能尋出那真鳳眼，姐姐在泉下有知也該放心了，都怨娘冇用，不能在老太太那兒為你討回鳳步搖，幸虧老太太現在正視你，才把鳳步搖還給了你。”

提及來都怨娘和四姐姐瞻前顧後，還說要幫她請名醫來治，成果來了多少名醫，這臉卻越來越嚴峻，現在夜裡癢的恨不能抓爛了，恰好又強忍著不敢抓，如臉真爛了，另有誰敢另娶一個醜八怪回家去。

“好孩子，娘是久病的人，不要讓孃的病氣過了你，你還是坐著離娘遠點兒方好。”

杜氏見快意成竹在胸的模樣俄然感受連呼吸也堵塞，喘不來氣的咳的兩聲，胸口處卻好似被重石壓住。

快意笑道：“隻要娘和五mm情願信賴快意，快意或可一試。”說著，那眉心便皺了，似有為莫非：“隻是五mm拖的日子太長了，治起來……”

杜氏身子微微一抖，吃緊道：“蘇嬤嬤都死了，死無對證，到那裡尋那真的鳳眼去？”

“如果一回府就診，不過三五日就好了，偏生娘一再說五mm返來後不謹慎傳染了風寒，怕感染快意，又兼府裡事多，就擔擱至今了，若現在治，固然頗費光陰，但也有治癒的但願，如果再拖下去，怕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