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們既已應允,其彆人少不得擁戴,魏明珠第一個選了墨菊,笑嗬嗬地說:“我感覺這個最好畫,我占先了。”
話音剛落,隻聽兩聲犬吠,接著兩道灰黃色的影子直直地朝楚晴撲過來,楚晴嚇了一跳,本能地撒腿就往院子裡跑。
楚晴嚐了口,公然如周琳所說,味道偏甜,比平常的果酒彷彿還要淡些,非常好喝。
謝依蘋對著瑤台玉鳳愛不釋手,低聲吟誦出香山居士的句子,“滿園花菊鬱金黃,中有孤叢色似霜。”
楚晴冷不防“哎呀”一聲,周琳看過來,怒道:“你如何當差的?”
謝家兩位女人臉上便暴露幾分得色,“周女人真是雅人,我等隻好獻醜了。”
楚晴倒是想起兩年前在潭拓寺,溫文爾雅的太子談笑晏晏地說有個釀酒的方劑要她去拿,厥後是楚曈與楚晞去的,再然後她們就得了太子妃的青睞……也不知此中是否另有隱情,楚晴不敢想,也向來不敢提。
之前她們來沐恩伯府可向來冇有這般端莊八百地吟詩作畫,最多就聯幾句詩,不過是能者多聯幾句,不能的少聯幾句,何曾分出個高低來。
謝依芹便“吃吃”地笑,“我們家裡的湖一向留著枯葉,二姐最愛聽雨聲,雨打枯荷才顯出秋的意境來。”
問秋與暮夏護在楚晴前麵也跑了出來。
菊圃就在周琳的住處怡園的西頭,占地一畝不足,足有幾十種菊花,每一種都是名品,諸如二喬、綠牡丹、金牡丹,紫玉香珠、芙蓉托桂以及瑤台玉鳳等等。
楚晚恨恨地擰她胳膊一下,“我現在感覺管家比作詩成心機,操琴作畫當不得飯吃,可管家管好了能省很多銀子。”又斜一眼鄭媚,“鎮國公府好歹也是京都的望族,現在隻能憑藉安國公了。四女人比起他們家大女人長相差多了。”
楚晴見她如此,豈有不明白的,低聲道:“送給我也是糟蹋,我不會養花。”
正恍忽著,有丫環捧了魚湯過來,許是盆太燙,丫環手一歪,魚湯潑出來,正濺到楚晴的裙子上。
楚晴打眼一瞧,公然謝氏姐妹畫作更加超卓些,其次是鄭媚,楚晚跟魏明珠不相伯仲都是很平常的畫作,但比起本身來卻又強了些。
楚晴笑著指了麵前一盆道:“這盆已是極好了,不虛此行。”
周琳笑道:“菊花不難養,你問問府上的花匠就曉得,歸正彆乾著澇著就成,要實在冇贍養,等來歲我再送你幾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