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氏笑道:“世子爺真會談笑,晴丫頭教養得好跟我這個隔房伯母有甚麼相乾?三女人跟七女人都是端莊請過好幾年夫子的,府裡這幾個倒是虧了,先前後後加起來學了不滿兩年。前陣子國公爺還說晴丫頭的字寫得不好,讓多讀書多練字。不知兩人的字寫的如何,要不一併請個專教書畫的先生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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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成瑾明顯不是好人,眉宇間那抹流氣讓人驚駭,可太子倒是溫文爾雅,看著非常親熱。
過了臘八就要忙年,楚晴與楚晚開端幫著明氏管家,每天雜七雜八的瑣事多得不得了。
莫非作為當家主母還得主動去跟妾爭鬥?
孫月庭躊躇著想禁止,太子手一揮,“可貴入了阿瑾的眼,喜好就留著。”
陽光斜照在她臉上,照著她稚氣的臉,歡樂而鎮靜,卻非腦海裡一向盤桓不去的那張麵孔。
不得不說楚溥對兩個庶女真挺不錯,通過前幾天的事情就能遐想到胡氏的教養,兩人的將來上頭,實在是用了心的。
孫月庭“嗤”道:“還不是藉著大長公主的寵嬖?誰讓人家會生,傳聞邊幅跟當年的駙馬一模一樣,可有此事?”
婦人掐一把她的胳膊,往前一推,“你有福分能讓爺看中你,還不快跟上?”
孫月庭不無擔憂地說:“殿下怎就領了他來,如果傳出去,大長公主那邊……皇上可對大長公主不普通啊。”
“爺冇空,”周成瑾見外頭馬車已備好,“啪”打落老鴇高低亂摸的手,起家上了馬車。
大長公主的脾氣,太子再清楚不過,拍了拍周成瑾的肩頭,“行,去吧,等下次再帶你來玩兒。”
也是這般的年紀,也是粉紅色的褙子,一下下跳著夠高處的梅枝。
楚晴在謝夫人分開當天就曉得了玉佩的事。
再者如果分開,就隻她一人,可留下來,另有好幾個朝夕相處的朋友作伴。
再有管事嬤嬤時不時來回事,明氏懶怠出去,就讓楚晴來回傳話,奉告她如何管家理事。
楚晴抿著嘴兒笑,“嬤嬤就按往年常例來,如果實在難堪,也不必勉強,看看廚房誰能煮好這個臘八粥誰來當管事。”
女孩怯生生地躲在婦人身後,低著頭不敢看人,手裡那支梅花簌簌地抖個不斷。
老鴇驚了下,賠笑問道:“哪個不長眼的獲咎了大爺?奴家讓人備桌酒菜,爺好生疏鬆疏鬆?”
周成瑾不擅對弈,楚晟因忙於苦讀對下棋也不甚在行,兩人都有點心不在焉,就在這時,窗彆傳來女人的歡笑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