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皇子並不忌諱兩位女眷在旁，楚晴是周成瑾心尖上的肉，他是領教過了，而廖氏，如果他繼位，廖氏就是一國之母，早點打仗朝政大有裨益，故而坦誠隧道：“此人確有大才，十條興國策條條直中關鍵振聾發聵，若能實施下去，十年以內我萬晉朝必定海晏河清民生充足。不過，他與父皇密談，言外之意還是看好大皇兄。”

祖孫幾人歡歡樂喜地過了年。

除夕守歲闔家團聚，大長公主用甚麼藉口來禁止大皇兄在父皇身邊儘孝？幸虧冇有開口，不然也會碰個軟釘子。

楚晴一一作答，“四個月了，太醫說八成是個女兒，不過話也冇說死。我感覺差不離，孩子很溫馨，不如何鬨騰。”

“現在二皇兄正法，三皇兄離京，四皇兄入獄，父皇正感覺內心有愧，這是大皇兄返來的最好機會，不出不測的話，父皇會讓大皇兄回宮過年……沈在野很能夠趁機結合幾位大儒一道上書，要求大皇兄戴罪監國。”五皇子續道。

楚晴輕笑，“冇事，感受像是動了下。能夠因為坐得久了，母女本性連著心呢。”

倒是五皇子奧秘兮兮地過來，手裡還拿著個桑皮紙的信筒，“是沈在野草擬的摺子，明天呈上來的，被張德海壓下了……”

高氏雖冇說結婚事，可有魏明珠比著，便感覺周成瑜也不那麼焦急了。

楚晴這纔看清了廖氏的長相，容長臉兒，眉黑且濃，斜飛入鬢，有種女子少見的豪氣，一雙眼眸黑亮亮的，看起來很奪目。膚色不算白卻很嫩，唇色紅潤，顯見保養得很好，身材非常安康，唇角成心偶然地老是翹著，像是帶著三分笑意。這笑意減了眼神的淩厲，而多了些柔媚。

楚晴聞言，微微皺了眉頭。

事關沈在野，楚晴怎肯分開？

周成瑾知其心機，笑道：“她整日悶在府裡，一起說說話權當解悶兒，”側頭問五皇子，“如何了？”

楚晴走出房門，就看到周成瑾身邊的兩小我。五皇子成王她是見過的，本來因著周成瑾之故對他很有好感，可礙於前次的事情，楚晴對他倒是靠近不起來，恭恭敬敬地福下去，“見過王爺、王妃。”

至於褻玩女童，那隻是私德有虧，於朝事上並無大礙，何況太子前幾年協理朝政，既不似二皇子手腕暴戾，也不像三皇子那樣陰鷙，反而很有仁君之範。如果有太子主政，而五皇子有行商之才，國庫充沛之餘能夠開挖鐵礦，改進兵器，那麼萬晉朝再不敢被任何國度覬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