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闈發了榜,楚晟考了個第八名,雖不是解元,但名次非常靠前。楚澍喜得心花怒放,要籌措著擺幾桌席麵道賀道賀,被楚晟推讓了。
楚晴見了不免心疼。
楚晟笑道:“那裡話?父親的心機兒子都明白,不管會試成果如何,兒子總會是個頂天登時能支撐流派的男人,不會給父親丟人。”
國公府那邊有人歡樂有人憂,沐恩伯府這邊則是愁雲慘霧。
楚晴卻偶然弄月,兩手攥著雞爪子啃得用心致誌,啃過一隻喝一口酒,心對勁足地歎口氣再啃第二隻。
楚晴笑著點頭,“我有得是事情做,不會感覺無聊。”
不消問,定然是周成瑾替她換過了。
假定南越三皇子真的繼位,有銀平這個枕邊風吹著,不免不生出甚麼歪心機。
周成瑾安撫道:“這幾天五殿下大婚,忙過這陣就好了。”
在禦前行走的寺人說話都很有技能,萬不會把話說滿,順德天子深知這點,既然聽到張德海如此說,必然十拿九穩了,不由蹙了眉頭看向銀安。
“不疼不癢的,隨它去吧,歸正也不礙甚麼。”周成瑾含笑,忽而歎了聲,“再過兩日我就要去當值了,你如果無聊就去祖母那邊坐坐,或者返國公府看看也成,出門的時候記得帶侍衛,我把尋歡留給你,他腦筋活,街麵上的人也熟,做點甚麼事情都便利。”
這本是琴曲的,被他吹來,淡了古琴中的熱烈,卻多了些小意,呢呢喃喃間似戀人間的低語,又似半夜無人時耳鬢廝磨的喘氣。
再者,秋收已過,幾處田莊的收成也該有了,少不得過幾日會送來帳本。她還得好好學學如何經管田莊。
周成瑜不出不測埠落榜了,冇過幾天皇上的旨意也下來了,銀安和親南越已經成為板上釘釘的究竟,年底南越那邊就會來人接親。
夜已見深,寒氣上來,加上觀月軒被四周鬆柏圍著,本就比彆處涼,周成瑾怕她冷著,便將席麵擺在大炕上。
楚晴半眯著雙眼,神采纏綿,“有一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