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清淺下認識朝著容妃臉上望去,清楚看到對方眼底的倦怠。她深知容妃流產以後傷了元氣,看到六皇子又想起未出世的皇兒必是情感降落,當下也曉得不該多加挽留,因而隻叮囑了幾句保養身子的重視事項。
待到顧清淺走了出來,顧伯銘正揉捏著眉頭,看模樣不甚心煩。
顧清淺心中早有決計,作得這般躊躇不過是向南景灝表白她的誠意,終是收下了那玉佩。
容妃的眼睫毛抖了抖,緩緩展開,朝著顧清淺親熱一笑,刹時,似有道激烈的光射進了她的眼中,明麗動聽。皇後與容妃都是不成多得的美人,氣質倒是完整分歧。一個溫婉風雅。一個明麗動聽,也難怪旁的妃嬪不大受寵。
顧伯銘正在措置公事。彷彿有很多官員在場,雜七雜八地爭辯著甚麼。
“郡主不必如此多禮。”容妃使了個眼色,侍在身邊的宮女當即上前將她扶起,又搬來軟椅供她落座。
南景灝燦然一笑,模樣像極了容妃。二人再無多餘的話,他便派人將顧清淺送回了相府。
“臣女愧不敢當。這本就是分內之事,算不得甚麼恩典,娘娘莫要掛懷。”顧清淺態度謙善誠心,涓滴冇有邀功之意。
聽得此話,容妃微微側目,對顧清淺又平增了幾分好感。冇想到她看似不喑世事,實際上竟是個通透聰明的巧人兒。
“郡主,到地兒了。”
六皇子一臉驚奇道:“母妃該不會是有了郡主便不要兒臣了吧?”然後擋住容妃的視野,將本身那張放大的俊臉擺在她的麵前。
繼而又滿目含笑地看向顧清淺,親熱地牽過她的手,悄悄拍了拍。“當日你的表示,本宮可都是看在眼裡。若非你深明大義,不與那幫俗人計算,本宮怎還能好端端躺在這裡曬太陽?”
“你這傢夥常日裡不來幾次,怎就恰好趕到這個時候來?”容妃瞥了一眼南景灝,責怪他打攪了二人的說話。
上輩子她從未打仗過容妃,一向覺得她這般能與皇後分庭抗禮多年,平分天子寵嬖,更在其眼皮子底下將六皇子培養的甚是優良,必然不是個簡樸好惹的女人。本日一見,倒是親熱馴良得很,與設想中的大相徑庭。
“好了!”顧伯銘語氣不耐,頓時書房內鴉雀無聲。
見她不表態,南景灝也不急,細細品著杯中的茶。他此舉並非輕浮,而是成心為之。他在賭,賭顧清淺是否真地能擔大用。
正值多事之秋,任何的響動都應引發警悟。更何況,朝堂上處理不了,還需搬到相府商討的事情,定不是小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