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姨娘自顧在院中尋了個位置,穩穩坐下,“檢兒,你年紀已經不小,與女子靠近些也是常事,彆家的公子怕是早有了通房,姨娘天然不會在男女之事上禁止你。但必然要節製,莫要是以亂心誤事。”語氣和緩,倒讓顧檢有些出乎料想。
顧檢扶額,雖心中不忿,但並不想與陳姨娘撕破臉皮。申時已到,他隻得開口攆人:“檢兒另有要事在身,便不送姨娘了。”說完不待陳姨娘撒潑,回身,幾步便冇了人影。
陳姨娘有些不悅,摸不清顧檢是用心裝傻還是真地不懂油滑,也不再旁側敲擊,委宛道:“蓉兒走後,姨娘能希冀的人隻要你了。幸虧現在你名聲在外,又得了聖眷,相爺定會看你幾分臉麵。”
“女兒服膺父親教誨。”不管他是何用心,大要上,顧清淺還是承了情。
言語間儘是教誨之意,卻透著濃濃的體貼之情。很多年來,顧清淺第一次清楚感遭到了父親的溫度,峻厲而又慈愛,她喜好這類陌生而奇特的感受。瞧著顧伯銘眉頭的糾結,她幾乎上前為其撫平,但畢竟是忍住了。來之不易的東西,總會將人打地不知所措。
顧清淺退了出去,將房門悄悄合了上,透過門縫又看了顧伯銘一眼,心中說不出是何滋味:該信賴他嗎?
臉麵?他另有何臉麵?顧檢隱去心下的不耐,直接回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