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姨娘思來想去,換了條路,直接進了墨竹軒。一樣是進宮赴宴,顧清淺既然得了郡主的封號,必定是沾了檢兒的光,正主定會獲得更大的犒賞。如此想來,板著的臉頓時樂開了花。得了皇上的正視,檢兒隻需在顧伯銘麵前提一提禁足之事,她就不消回安林院那破處所!
“是小孃舅傳授於我的。”顧清淺也不藏著掖著,她已有了郡主的身份傍身,又得了聖令可入太病院學習,完整不必再擔憂顧伯銘會禁止她。
顧伯銘一臉的憂忡,語重心長道:“醫術既可救人,亦能傷人。若冇有經曆和十成十的掌控,病患便能夠一命嗚呼。到當時,淺顯人尚且不會善罷甘休,更何況是皇家呢?醫者不能自醫,容妃如有了閃失,不止是你性命不保,全部相府,乃至是將軍府都會被拖累。今後的路還長,為父但願你能細心想想昨日之事,服膺其間的凶惡,今後凡事都會量力而為,不會再冒然行事。”
顧清淺退了出去,將房門悄悄合了上,透過門縫又看了顧伯銘一眼,心中說不出是何滋味:該信賴他嗎?
“姨娘說得極是,檢兒定會服膺在心。”顧檢主張正得很,倒是對陳姨娘極其順服,畢竟能入得相府,都是陳姨娘一手安排的成果。
“昨日在宴上,可有實足的掌控救得了容妃?”
陳姨娘自顧在院中尋了個位置,穩穩坐下,“檢兒,你年紀已經不小,與女子靠近些也是常事,彆家的公子怕是早有了通房,姨娘天然不會在男女之事上禁止你。但必然要節製,莫要是以亂心誤事。”語氣和緩,倒讓顧檢有些出乎料想。
“冇有。”顧清淺有些不耐,但轉念想到顧伯銘方纔也算為她做了主,放了回老血,措置了陳姨娘等人。堪堪放緩了語氣,“父親如果有疑問大可一次說完。”
“昨日在宴上,皇上已下了口諭。”顧清淺但是搶儘了風頭,耍得他如跳梁小醜普通。傷口被扯開,火辣辣地疼。顧檢怎會不明白她眼神中的意義,雖是等候,在他看來卻更像是無儘的諷刺,底子冇法開口說本身未獲得嘉賞。隻得轉移話題,沉聲道:“但是mm又與其起了牴觸?”
見顧檢還是一臉的懵懂,希冀道:“隻要你開口求個情,姨娘定不消再回那破院子了!”
免了小廝通報,陳姨娘直接進了院子,見正廳無人,直接繞到了後院。好巧不巧,便看到了顧檢與一丫環抱作一團,神采頓時暗了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