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姨娘等人快速睜大了眼睛,豎尖了耳朵,對顧伯銘的表示萬分地難以置信:不是應當措置顧清淺嗎?怎會直接定了碧香的罪?若非見到顧清淺悠然得意地坐著,定會覺得是聽錯了。
顧伯銘目光酷寒,眼中似射出了萬道冰箭,語氣傷害道:“你如果供出幕後的主謀,我便放你一條活路。”
陳姨娘開口道:“老爺,您如許怕是會讓人感覺有失公允,傷了主子們的心。此事明顯是二丫頭的錯誤,你措置了個丫環又有何用?壓根難以堵住悠悠眾口。”她可不會讓顧伯銘當著世人包庇了顧清淺,也防備了碧香狗急跳牆。
“後院中與清淺經常走動的不過是你們母子。”看了眼陳姨娘和顧安蓉,“暗裡與四丫頭從無交集,不成能記得這麼個微不敷道的主子,更是有小半年的風景未踏入百花圃。可見這婢子底子是大話連篇!”
碧香自發得是順理成章,越說越來勁,“厥後,物件兒落入了小廝手中,奴婢趁其將衣物送去漿洗的機遇,取了返來,轉手出了府。”
顧伯銘瞥了一眼地上伏著的婢子,熱氣氤氳看不清他眸中神采,“這主子不是趕出府了,為何又返來?”
碧香身子不受節製地抖了抖,眼淚唰地流了下來,“奴婢所講句句失實,相爺明察啊!”言辭誠心,配著梨花帶雨的小臉,分外惹人顧恤。
陳姨娘瞥了一眼顧清淺,彷彿羞於開口,湊身到顧伯銘身邊嘀咕了一通,直接疏忽了對方臉上的不附和。
實在不過是為了彌補之前的不對,假裝因著對碧香的自覺信賴,才合著顧安蓉誣告顧清淺。又賣了陳姨娘一小我情,替其解了圍。
龐管家見自家老爺動了氣,忙叮嚀人將碧香拖了下去,重罰過後,直接扔給了人牙子。
顧伯銘細諦聽了碧香的陳述,倒是像模像樣,有依有據,隻可惜都是些道聽途的謊言,不由發笑,“清淺,你感覺這婢子該如何措置為好?”
“回相爺,奴婢......奴婢常日裡跟在四蜜斯的身邊,各院經常走動,便入了二蜜斯的眼。”碧香信口扯談道:“常常都是二蜜斯將奴婢喚到百花圃,安排事情。那日,奴婢遵循二蜜斯的叮囑,偷了四蜜斯的東西,趁著各位蜜斯在園中玩耍的間或,將東西送到了西廂。二蜜斯早在那邊安排了好了統統,奴婢隻是賣力跑腿。”
“方纔有何事要說?”顧伯銘回到廳內,坐在主位,忙了好幾個時候,嗓子早已乾澀,他還未倒出空來喝口茶水,端起了桌上的茶盞便送到了嘴邊,潤了潤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