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伯銘轉而看向顧清淺,肝火頓時消了幾分,聲音和緩道:“清淺,隨為父去書房一趟。”
“此事顛末我已大抵體味。”顧伯銘吐了口濁氣,緩緩開口道:“我從未想到相府竟能出如此醜聞,此次必會嚴懲,以儆效尤。”
“後院中與清淺經常走動的不過是你們母子。”看了眼陳姨娘和顧安蓉,“暗裡與四丫頭從無交集,不成能記得這麼個微不敷道的主子,更是有小半年的風景未踏入百花圃。可見這婢子底子是大話連篇!”
那些個本想告顧清淺一狀的早就冇了勇氣開口,是以顧伯銘一杯茶下肚,也無人搭話。
顧伯銘瞥了一眼地上伏著的婢子,熱氣氤氳看不清他眸中神采,“這主子不是趕出府了,為何又返來?”
“回相爺,奴婢......奴婢常日裡跟在四蜜斯的身邊,各院經常走動,便入了二蜜斯的眼。”碧香信口扯談道:“常常都是二蜜斯將奴婢喚到百花圃,安排事情。那日,奴婢遵循二蜜斯的叮囑,偷了四蜜斯的東西,趁著各位蜜斯在園中玩耍的間或,將東西送到了西廂。二蜜斯早在那邊安排了好了統統,奴婢隻是賣力跑腿。”
陳姨娘讚美地看了眼碧香,冇推測竟有些腦筋的,不枉她讓蘇嬤嬤操心教誨了一番。
碧香自發得是順理成章,越說越來勁,“厥後,物件兒落入了小廝手中,奴婢趁其將衣物送去漿洗的機遇,取了返來,轉手出了府。”
連續串的題目接踵而至,碧香愣住,事前並冇有考慮過這些題目。忍不住偷偷瞄了一眼陳姨娘,卻隻收到了記白眼,腦袋頓時成了漿糊,完整理不出眉目答覆。
“哦?”顧伯銘放下茶盞,眉毛一挑,似被挑逗起了興味。“你且說來聽聽。”
顧伯銘雖是板著臉,眼中倒是難掩的歡樂,思忖了半晌,決定道:“將這婢子杖責五十,隨便措置了。”
實在不過是為了彌補之前的不對,假裝因著對碧香的自覺信賴,才合著顧安蓉誣告顧清淺。又賣了陳姨娘一小我情,替其解了圍。
“統統全聽父親安排。”顧清淺可貴給顧伯銘了個麵子,態度更像是個旁觀者,旨在察看對方的表示。
“看來此事不完整處理難以讓你們放心。”顧伯銘目光彆有深意,有些人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,本日當著他的麵,仍能明目張膽地歪曲清淺,暗裡裡定是更加過分,思及此不由肝火中燒。
碧香身子不受節製地抖了抖,眼淚唰地流了下來,“奴婢所講句句失實,相爺明察啊!”言辭誠心,配著梨花帶雨的小臉,分外惹人顧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