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25章 禦駕親征[第1頁/共3頁]

“還能有甚麼籌算，”徐竟驍自顧自地持續道，“我早曉得，這一日終會到來，隻是未曾推測，來得如此快。剋日裡謝元賦幾次以百姓安危為幌子，步步緊逼，可話說返來，又何必非得皇上親身披甲上陣？”

他稍作沉吟，語氣中多了幾分凝重，持續說道，“據我方在北鳴的探子傳回的動靜，那謝元賦已暗中與北鳴多數朝臣結成了聯盟，企圖先發製人，揮師東秦。若其詭計得逞，東秦一旦失守，他們便欲以江山為界，重劃版圖，野心之大，可見一斑。”

她的心中湧起百般思路，久久冇法言語。她感遭到徐竟驍的哀思，在這暗淡的夜色中，彷彿連雨珠都為之凝淚，讓人無端肉痛。

“哼，憑他？隻怕胃口太大，反而噎了喉嚨，自取其辱。”陳書不屑地嘲笑一聲。

“他也不算是傲慢。”徐竟驍緩緩道，“青衫男人是我們的人不錯，他能夠幫我們安定北鳴的次序，談及兵戎相見、疆場比武，倒是他的軟肋。自先皇仙逝，至鄭田之亂起，大要看來皇室應對自如，實則耗損頗巨。而北鳴的朝臣落空了皇室，他們的職位變得岌岌可危，誰的心中冇有幾分怨懟，誰又不視我為眼中釘，肉中刺？而西雲鷹師行跡詭異，暗中已集結大量軍隊，現在這個節骨眼上，他們兩方聯手，我們應對起來，也是有些吃力的。”

言畢，她倦意襲來，又沉甜睡去了，隻不過眼眶倒是紅紅的。

如何會捨得分開呢？

周嘉寧含混其辭的低語：“睡著了好啊，本宮實在不想看到他分開。”

直到侍衛的聲音在外恭敬響起：“皇上，時候已到，該出發了。”

緊接著，他大步流星地邁出了門檻，未曾有涓滴的遊移與回望。

周嘉寧捨不得復甦著看著他分開，而他，又何嘗不是如此？他亦是不敢再多看一眼，因為多看一眼，就離不開了。

徐竟驍微微點頭，眸中閃過一抹沉思：“確切，現在他正在擺設，調遣親信將領與精銳之士，親率雄師北上北鳴。但細細想來，此行究竟另有甚麼目標，迫使他不得不禦駕親征？”

“清兒，”他的聲音降落，“我剛送了他最後一程，此生，恐怕我再也見不到皇兄了。”

他雖貴為九五之尊，卻也有很多力所不及之處，冇法賜與她一個無憂無慮、安然喜樂的人生，就連滅亡都不能陪著她。

……

但是，心中的那份不捨，卻如同江河決堤，澎湃彭湃，難以停止。

徐竟驍看著火線，淡淡道：“這場仗不知甚麼時候會打完，皇上的毒不曉得甚麼時候會發作，徐老爺子曾斷言，此毒難過今冬酷寒，若真有那麼一日……東秦的將來……”他輕歎一聲，“東秦的江山，不能冇人守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