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蜜斯，公然不出你所料，我們要不要跟上？”

顧瑾汐聞言嘴角斜勾，收回一聲清寒薄笑，帶實在足的諷刺，“本蜜斯何時說過要放過她了？”

半夏不解，“蜜斯，半夏不明白。柳姨娘背後不就是……”

“是。奴婢這就去。”半夏抬高嗓音點點頭。

“放過？”

“那蜜斯，您的意義是……”

顧瑾瀾走後，柳姨娘卻並未回房間歇息；她冷眼瞧著慕汐閣的方向，眼底緩慢地劃過一抹厲色；她不會讓她這麼輕易得逞的。驀地，她腦中閃現出一小我影，深吸口氣，回房換上一身素淨的衣衫，悄悄從後門溜出去。

柳姨孃的眼眶都已經腫如核桃般，“不媽媽，嗚嗚。都是這個逆女，都怪她，我打死你，我打死你，你看看你做的功德！”

“是。”顧瑾瀾低著頭。

顧瑾汐深吸口氣，剷草不除根，東風吹又生，她可不想給本身留下任何禍害；更何況，就算顧瑾瀾逃過這一劫，也畢竟是殘花敗柳，不敷害怕。倒是張媽媽的行動，讓她有些獵奇，乃至震驚，“你不感覺張媽媽對柳姨娘，好得有些過分了嗎？”

半夏眸底驀地劃過一道了悟，“以是蜜斯您是想……”

“媽媽曉得瀾蜜斯是個好孩子。”張媽媽抬手悄悄揉了揉顧瑾瀾的頭，“今後好好孝敬你姨娘，她這輩子太苦了。”

“那你感覺祖母待柳姨娘與顧瑾瀾如何？”顧瑾汐輕笑一聲，稍頓並不待半夏答覆獨自道，“我們自藍城回涼都有七年了吧。”

“都累了一天了，瀾蜜斯身子也不好，您們都早些歸去歇著吧。”張媽媽深吸口氣，“老奴如果有幸能返來，您們卻病倒了，那老奴的罪惡可就大了。”

半夏低下頭，“七年零四個月。”

“你立即回慕汐閣，讓人監督著宜蘭園和蘭馨閣，如果柳姨娘出門，立即來告訴我。”顧瑾汐朝半夏招了招手，抬高了嗓音。

“嗯？”顧瑾汐雙眼微微眯著，尾音微揚。

柳姨娘拉著張媽媽坐在軟榻上，眼眶通紅；顧瑾瀾跪在中間，抽抽搭搭，明顯也非常哭過了一場。

“……”半夏沉默了。

“這……”半夏扯了扯嘴角，倒是懵了。

“罷了，媽媽已經老了，總會走到這一步的。”張媽媽搖點頭，起家將顧瑾瀾攙扶起來，拉了柳姨孃的手放到一起悄悄拍了拍，“姨娘，不管瀾蜜斯做錯了甚麼，都始終是您的女兒，今後的路，您們母女要好好的；彆再去招惹顧瑾汐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