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文珠斂下心神,對屈膝在前的兩個侄女和聲道。待得她二人站定,低垂了眉眼往那一站時,謝文珠悄悄的歎了口氣,明知故問的道:“你們從那裡過來?”
謝文珠笑了笑,低頭端了桌上的茶盞喝茶,眼角的餘光倒是瞄向了一側的老太太。
謝文珠點了點頭,便轉頭對柳氏道:“那大嫂到時把二嫂屋裡的侄兒侄女也叫上吧!”
謝文珠將二人神采儘收眼底,笑了笑,輕聲道:“好了,你們都是聰明懂事的孩子,有些事理不消我說,也明白。”她抬手招了二人上前,各執了一人手道:“過幾日,我那邊辦賞花會,你們一起來!”
謝文珠看著神采溫婉的伍氏便笑了笑,平常不感覺她這三棍子打不出個屁的三弟妹有甚麼好,現在到實在感覺是個妙人!
“她們不是受了老太太的罰嗎?”謝文珠蹙了眉頭對伍氏道:“母親是個最重端方的,若因著我壞了她的端方,讓三弟妹捱罵,可就不好了。”
張媽媽臉上的笑容僵了僵,沉沉的歎了口氣,便將二人受罰的事兒說了一遍,末端,肉痛的道:“這姐妹間爭論幾句也是常事,舌頭和牙齒還得磕了呢,更何況是人!偏那些下人亂傳,讓老太太曉得了,生了狠氣,罰了她二人去跪祠堂。”
張媽媽本來非常歡暢,但是想著同時放出來的另有若蘭,心頭由不得便又有些不平!到底也不敢透暴露來,眸子子一轉,便屈膝到謝文珠跟前施禮。
目睹得天氣漸暗,謝文珠起家告彆,因著她上有端莊婆婆在,老太太便也不留她晚餐,讓錢媽媽親身送了她出去。
老太太笑眯眯的聽著她幾人說話,待聽到謝文珠提及二房的孫子、孫女時,臉上的笑似是僵了僵,眉眼間掠過一抹極快的不悅之色。謝文珠由不得便歎了口氣,打起精力又陪著老太太說了些彆的話。
謝文珠眸光一亮,看了若蘭道:“你二mm她不去。”
若芳緩慢的抬開端看了謝文珠,“姑姑,我真的能夠去嗎?”
若蘭和若芳同時上前施禮。
未幾時,便有丫環在門外回報,說是大女人和四女人來了。
張媽媽聽了謝文珠的話,二話不說“撲通”一聲便跪了下去,“咚咚咚”磕了三個頭,泣聲道:“奴婢替我家太太感謝姑奶奶。”
未幾時,若蘭屈膝一福,輕聲道:“回姑母的話,我們從祠堂裡過來。”
屋子裡靜了半響,伍氏如有所思的看向垂眸不語的謝文珠,稍傾,又悄悄的打量了番身前各有殊色的姐妹二人,然後,唇角嚼了抹瞭然的笑,垂了眉眼不再出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