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出了榮僖堂,謝文珠便對柳氏道:“大嫂有事自去忙,我還要去二弟妹屋裡坐坐。”
若芳神采漲紅,狠狠的瞪了若蘭一眼。
一側的張媽媽當即便僵了僵,然後趕緊拿了帕子上前,謹慎的拭去司氏眼角的淚,輕聲對謝文珠解釋道:“太太這是太歡暢了……”
張媽媽臉上的笑容僵了僵,沉沉的歎了口氣,便將二人受罰的事兒說了一遍,末端,肉痛的道:“這姐妹間爭論幾句也是常事,舌頭和牙齒還得磕了呢,更何況是人!偏那些下人亂傳,讓老太太曉得了,生了狠氣,罰了她二人去跪祠堂。”
很久。
若芳頓時便揚起了笑容。
“她們不是受了老太太的罰嗎?”謝文珠蹙了眉頭對伍氏道:“母親是個最重端方的,若因著我壞了她的端方,讓三弟妹捱罵,可就不好了。”
柳氏點了點頭,看了眼天氣,確切也到了要備晚膳的時候,便交代了伍氏幾句,由著伍氏陪了謝文珠去蕪青院。
柳氏略一愣,下一刻,便點頭笑道:“還是姑奶奶想得殷勤,差點便把她幾人給忘了。”
“冇謝錯,冇謝錯!”伍氏連連擺手對謝文珠道:“姑奶奶如果不返來,我可不敢開這個口。”
司氏目光木木的看著嘴角嚼了抹笑輕言細語安撫她的謝文珠,照理她應當感到歡暢和感激的,必竟謝文珠的身份和職位擺在那,要曉得之前的謝弘文得以外放,這期間也冇少了這大姑子的幫手。
謝景輝才六歲,離相看還早著呢,兼之伍氏本身並不是個喜好熱烈的,當下想了想便推了,輕聲道:“輝哥兒是個皮實的,那天你客人多,便不去給你添亂了,改天再讓他去看正哥兒和端哥兒。”
張媽媽故意說幾句,倒是幾番張嘴不曉得說甚麼好。唯有床榻上的司氏喉嚨裡收回“嗬嗬”的怪叫聲。
“是,是,”張媽媽連續點頭,哽聲道:“姑奶奶是個菩薩心腸的,最最心善,是老奴喜極失色了!”
突如其來的,司氏眼角便眨落了兩滴淚。
謝文珠便笑了指著伍氏道:“媽媽你這但是謝錯人了,幫你家女人的可不是我!”
“二mm不去?”若蘭似懂非懂的看了謝文珠,待看到謝文珠眼眸深處的一抹笑意時,臉上生直一抹澀然,垂了眼睫道:“那真是可惜了,二mm是個活潑的性子。”
謝文珠更加感覺伍氏是個妙人了!她這平素不顯山,不露水的三嫂,卻本來也是個聰明人!
“老奴替我家女人感謝姑奶奶。”張媽媽一臉感激的道:“藉著姑奶奶的福,我們女人少受兩天罪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