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中此花毒者可服食其土側飛燕草解毒,但若誤食飛燕草之花,則將至口鼻出血,中風痙攣;重者心臟停止而亡!”
“是,女人。”
老大夫搖了點頭,一臉難堪的道:“如果才進了石灰水,拿水幾次的沖刷再輔以藥物或許能緩減傷情,但我剛纔查抄了下,發明她眼裡另有殘留物,已然灼傷了眼睛,來不及了。”
若蘭怔怔的看了會兒天空,待得心中翻湧的怒意稍稍安靜後,她方回回身,蓮步輕移走到東牆下的多寶架上,將那本《本草集》抽了下來。
“便是如此,女人也不急在這一時半會兒啊!”香雲小意的勸著若芳,“凡事都講究個循續漸進,寫字作文章更是如此。”
“女人。”小丫環殷勤的走了上前。
錦兒想起丁媽媽的話心就一陣揪痛,咬牙恨聲道:“丁媽媽說,她一早便離了寺廟,籌算去和慶坊顧徒弟那看一看的,不想才進了鬆樹林便被幾個大男人給堵住了。她一早便將身上值錢的都拿了出來,交了出去,那幾人倒是看也不看,上前便是一陣拳腳,等她醒過來的時候,她已經在春生家了。”
丁媽媽聞言倒是哭得更加的大聲了,一邊哭一邊嘶聲道:“老奴看不見了,看不見女人了!這些天殺的,他們這是要了我的命啊!眼睛冇了,我就是個廢料了,我在女人身邊另有甚麼用啊!”
若蘭心一顫,明白過來的時候,眼裡的淚已經再度如雨而下。
她的一顆心儘數都在丁媽媽身上,也不曉得眼睛傷得重不重,大夫會如何說?
若蘭的目光掃過“口鼻出血,中風痙攣”落在“停止而亡”四字上。
“錦兒姐姐返來了。”
若蘭這邊心急如焚的等著錦兒和黃嬋將丁媽媽帶返來,不想錦兒冇等返來,倒是等來了謝弘文身邊的小廝,六堡。
丁媽媽一把攥住了黃嬋的手,紅腫的眼睛儘力的瞪著,想要看清黃嬋,“女人呢,大女人呢?”
但是看著錦兒那閃著兩族幽深幽深火花的眼睛,黃嬋可不敢嚷,隻重重的點頭,以期讓錦兒看到她還是個活的。還能喘氣!
“是,女人。”小丫環跑了出去。
院子裡彆的丫環婆子見了,齊齊的撇了臉,忍了嘴裡的笑。
黃嬋被錦兒嚇得一顫抖,身子今後躲了躲,嘴裡倒是不告饒,“奴婢去馬房處問了,確切是太太出門了,將馬車給用了。”
“三哥說,這拈花小楷,鐘繇含蓄,文徵明靈動,我若能取二人之長,這寫字一關便算是過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