澹大名曄剪袖拜彆,走到廳門一頓。
“國主還在北園外跪著麼?”
靖辭雪抬眼望著他,倒是心如止水,無波無漾。
——
“紅顏禍水,隻會遭到天下人鄙棄。父相那裡能欣喜?”
麵前再一次閃過母後躺在床上看他的眼神,那般恨鐵不成鋼。
長空響起一道驚雷,天氣俄然暗下來,前一刻還敞亮的天空,此時已充滿陰雲。
花廳裡,光影中,澹大名曄渾身濕漉漉,狼狽地站在那邊。他揚起唇線,笑若三月陽春,溫暖而暖和。他從未喚過她的名字,固然“雪兒”二字早已在貳心間、口舌間盤桓過無數次。靖辭雪的乍然抬眸,來不及收回的欣喜神采,讓貳心生雀躍。
他很清楚,靖辭雪所謂的“誌在必得”,究竟是甚麼。
經梨園一事,君府高低都曉得,國主帶返來藏在東園的女人並不得太後承認。但是,就在第二天,澹大名曄公佈了封後聖旨。這無疑給了太後一個措手不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