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靖辭雪轉眸看向說話人,眼睫綴滿雨點,她愣愣開口:“馨兒?”
朵兒點頭,麵帶感激。都怪她太心急,忘了這事。虧公子特地提點過她,說是陪雪女人出去,不管氣候如何,必然要帶上傘。
“時候不早了,安息吧。”他笑,撤手分開。
“紅顏禍水,隻會遭到天下人鄙棄。父相那裡能欣喜?”
微微側目,他唇角含笑,和順似水。
“你說你對墨羽後位誌在必得。而我對你,一樣如此。”
三步遠處,靖子午輕抬手指,一眾侍婢躬身退下。她往前邁了兩步,麵無神采地看著靖辭雪,目光不帶一絲溫度地肆意遊走在靖辭雪臉上,像是切磋,像是核閱。
“給你,你的誌在必得。”他抬手,掌中鮮明一枚雕工詳確的玉石,“不能給你昌大的封後典禮,但我必然會昭告天下。我墨羽的皇後,是你靖辭雪。”
驀地,她唇角微勾,出現一絲嘲笑。
他很清楚,靖辭雪所謂的“誌在必得”,究竟是甚麼。
終歸是他略勝一籌,不是麼?母後不再絕食,而他亦拿回了鳳印。
澹大名曄剪袖拜彆,走到廳門一頓。
身形再動,未有逗留。
而我對你,一樣如此。
靖辭雪卻俄然出聲:“傳聞,姐姐有身了。”